喽啰归你,将这厮叫什么成爷的,归我解决怎么样?”
苏牧当然没什么意见,卫泓既然愿意主动请缨,他也不能扫了兴致。
在场最有意见的当然是张成,可惜他现在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做了这么久的山贼,他还是学到了死的觉悟。也不告罪求饶,将环首刀横在胸前,怒喝道:“今天我成爷时运不济,栽在你们两个小贼手里,不过我手中的这口刀也不是吃素的!”
“吃不吃素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还是让我瞧瞧你手底下的本事吧!”
张成自知今日生机渺茫,所以只是拼命攻击,完全不做守势。卫泓胸前被他割了一道口子,此时正满腔怒火找地方发泄。两人刀刀相迎,崩得火星四溅,一时间也算是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苏牧随手解决了两个喽啰,专心的来看两人的对局,若单论起刀法来,或许张成还要略胜一筹。只可惜卫泓的力气大,双手握刀猛力劈下,就算刀口崩碎了也不管,张成几番下来也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回击之功了。
“唰——”一颗硕大的头颅飞起,在夜空中扬起漫天血雨。
卫泓单膝跪地,苏牧也同样拄着长枪喘息,胸膛起伏不定。
月亮已至中天,变得分外明亮,皎洁如无暇的白玉。银色的光辉照耀在苏牧和卫泓的脸上,他们都从对方的面部看到了一丝恐惧之色,而在恐惧之下似乎又隐含着兴奋。
“大哥,痛快!将这些该死的东西,一个个砍了,就是爽快!”卫泓吐出一口气,此时他的表现反而比苏牧要好得多,当张成无故抢他的虎皮的时候,或许只是可恶可恨,但是当他对着苏牧举起刀剑的时候,张成就已经被贴下该死的标签了。
苏牧闻言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是啊!痛快!”遇不平之事,遇该杀之人,就应该酒酣胸胆尚开张。吸一口浩然之气,呼一口快哉之风!
稍作休息之后,苏牧与卫泓二人将散落林中的尸体全都搜集到一处,将树丛砍倒堆在上面,一把大火燃起。
一团烈焰熊熊燃烧,在寂静的夜中劈啪作响,几乎将几里外的常平镇都照亮了。此时的苏牧和卫泓早已找了条小溪清洗了身上血迹,大摇大摆的驾着牛车再次回到常平镇。
“常平风月”一座三层高楼,所谓站得高望的远,经喽啰提醒,刚刚睡下的二头领又被吵了起来。披着衣服凭栏远眺,望着那团熊熊烈焰,不禁开口怒骂:“这张成端的是个蠢材,让他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就他娘的不听,这把火烧的,怕是常平镇的一头猪也知道了!”
“二头领不必担心,张成放火虽然有些莽撞,可是大火之后只留一团余烬,也留不下什么东西来!”
就在他们俯身能够下望的街道上,两个少年正驾着一辆牛车停在一家客栈旁边,正在砰砰砸着门环寻求住宿的地方。过了许久店家才来开门,可惜二头领高贵的头颅从未低下。
一夜无言,直到第二天半晌午,苏牧两人才爬起床。
卫泓胸口上虽有一道尺来长的疤痕,幸好下刀不深,简单包扎后已无大碍。
叫来店家准备好酒食,两人又是敞开肚皮大吃一顿,饭桌上,卫泓问道:“大哥,今天做什么,咱们是直接回村吗?”
“直接回村怎么行?你拉着这么一大车兽皮出来的,不卖完怎么能行?”
卫泓一脸惊讶:“还卖呀?”
“卖,怎么不卖?给虎皮藏好,不要再招惹是非就行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日子也是要往前过的,总不能因噎而废食吧。
“成,我听大哥的,不过老牛倒是跟着咱们兄弟吃苦了!”
经卫泓这么一提醒,苏牧这才想起了一路上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的老牛来,一天一夜也没吃什么东西。立即就叫来客栈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