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刀也有这么多讲究,卫泓听得心花怒放,不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我要重的,要那个三十斤重的斩马刀!”
“镔铁难铸,至少需要两月,两月之后你们再来取,记得带两吊钱来!”老铁匠说着话有扔一块磨刀石过来,显然为镔铁枪头的开锋的重任他是不包办的。
“两吊?”卫泓闻言一呆,“这也太贵了吧!”他卖的一百多张兽皮还不足一吊钱,而且一吊钱足够他们一家半年的开销,这么一柄九环斩马刀就要两吊钱,确实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受的。
“两吊就两吊,价格很公道,这柄刀我们要了!”苏牧赶紧打断卫泓,一来知道镔铁确实难以冶炼,二来也怕惹怒了老铁匠,他撂挑子不干就麻烦了。既然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是真正的问题。
“对了,老人家,我这枪头多少钱?你总得为我装上枪杆吧!”
“一吊钱,概不赊欠!你没瞧见我正帮你削枪杆了吗?”老铁匠两眼一瞪,果然正在动手削一根粗壮的水曲柳。水曲柳这种木头,材质十分坚韧,纹理也非常美观,倒确实适合制作枪杆。
一吊钱,苏牧忍住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有透视眼,自己全身上下就盘在腰上的这么一吊钱,多余的一个子儿也没有。不过现在全都毫无怨言的奉献出去了,说起来苏牧倒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老铁匠接过钱随手挂在货架上,继续制作枪杆的活计,而苏牧也忙着打磨枪头。
待到老铁匠将双手难握的水曲柳削到鸡蛋粗细,灰不溜秋的枪头在千百次的打磨下也放出了寒光,两道细细的银线汇聚在尖头一点,似乎是一枚耀眼的寒星。
苏牧握着光滑的枪杆,挽了个枪花,迎着西下的夕阳走上常平镇的街道!
老铁匠望着两个年轻的背影,心头叹息,真希望两月之后这两个年轻人还会出现在自家的店铺,否则货架的旮旯里又要多一柄满是灰尘的大刀了!
两人跳上牛车,卫泓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天边仍闪耀着最后的光明,入夜之后,黑幕降临,或许真正的杀戮就要开始了!
苏牧完全不理会那些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完全没有暴露的山贼,躺在柔软的兽皮上道:“驱车从东边离开常平镇!”
“东边?”卫泓露出疑惑的语气,他们所在的村子是在常平镇的西边,要回村应该向西走才对。
“东边!”
卫泓便不再多言,驾着牛车摇摇晃晃c慢慢吞吞的往镇子外面驶去。
与此同时,“常平风月”的房间之内,一个四五十岁的瘦高男人,正怀抱女人饮酒作乐。与苏牧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成正侍立一旁,搓着双手显得有些不耐烦。
忽一喽啰慌忙闯入房中,单膝跪地道:“二头领,那两个小子已经离开铁匠铺,往镇外去了!”
不待头领发话,张成立马请缨道:“二头领,常平镇内我们不便动手,如今他们已经出镇,我愿领众位弟兄,为二头领将虎皮取来!”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其实他的心头却在滴血,本来夺虎皮这一功劳是落在他头上的。但是经苏牧c卫泓这么一犟,闹的二头领都知道了,现在的他不求功劳,但求杀人泄愤了!
二头领伸手入女人怀中使劲揉捏,引得女人一阵皱眉呼痛,他却如同未闻,开口道:“你去将虎皮与我带回来,事情做得干净些,莫要让啬夫大人和游徼大人难做。切记,不可小视乡村猎户,他们常年与野兽搏斗,奸猾无比。快去吧!”
这话落入张成耳中无异于责骂,令他面红耳赤,之前不就是他在猎户面前吃了亏吗?心头无名火起,虽不敢在二头领面前发作,心头却已经咬牙切齿,势要将苏牧c卫泓二人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忿!
最后的霞光落下山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