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咬紧了牙关,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叫主子伤心,不能令主子有遗憾。为了主子的心意,苏茉儿豁上了。她快马加鞭的奔驰着,一鞭一鞭的鞭策着自己心爱的马驹,心里是又疼又焦急。更有着难以言说的千千结堵在心头。
在苏茉儿挥鞭疾驰毫不停歇之下,终于赶到了嘉略镇。此时,万籁俱寂正是深夜之时。苏茉儿茫然四顾,颇感到棘手和无措。
多尔衮的军队是否驻扎在此还得求证,另外,对此地陌生而不知所措的苏茉儿很头疼,究竟多尔衮的部队驻扎在哪儿呀?苏茉儿真心的抓狂了。
正在苏茉儿决定驰马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时,远处一个更夫正在报更,原来已经三更时分了。
苏茉儿看到更夫,甚是喜悦,赶紧的迎上前去,谦卑有礼的说道:“这位大叔,能否求教你一事。”
那更夫深夜见人,似乎很是平常。仅仅是一瞥,就回道:“姑娘深夜至此可是迷路了?”
苏茉儿摇摇头,做出急迫的样子道:“我乃多尔衮贝勒府的侍女,因我家福晋就要生产了。情况危急,故前来寻找贝勒爷,希望贝勒爷早早回府。能使福晋宽心下来。听说贝勒爷驻军在此镇,可是小女子初来此地又是深夜,着实不知怎么找到贝勒爷,大叔能否告知我,多尔衮的驻军是否驻扎在此?”
苏茉儿如此之说,并不是胡言乱语。只因多尔衮的福晋小玉儿,正是主子布木布泰的亲妹妹。姐妹俩感情深厚。布木布泰一心救助多尔衮,一是顾念旧情,二是不想妹妹失了夫婿。而昨天,怀孕七个多月的小玉儿,正好来宫中看望姐姐和小公主,恰好知道了大汗为了传国玉玺之事,欲降罪杀了多尔衮时,一时间又惊又怕又恼怒,竟然胎动,疼痛不已,太医说,可能要生产了。故此,苏茉儿才有此一说。
那更夫听得苏茉儿说道,脸上即可露出尊敬之色:“原来是多尔衮大将军的家眷呀。姑娘,多尔衮是一个好将军啊。他下令军队“不得扰民,不得惊民。”所以,军队就驻扎在嘉略镇西边的一个山洼处,说是明儿一早就班师回朝了。姑娘,你随我来,我给你指方向,你快去吧!”
苏茉儿万分感谢,心中很是惊喜欢悦。听得那更夫详细的指明方向后,也不做停留,拜谢后,再次驰马奔去。
苏茉儿策马驰奔了五里地左右后,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个蒙古包,赫然展现在眼前。在夜色的朦胧下,有守夜的值守的哨兵,在火把的映照下,很清晰的就能够瞭望到。
苏茉儿不敢近前。她下马,取出借用太监小李子的男衫,找了一个隐蔽的阴暗处,盘了发髻,头上围了一个小厮发巾,再换上小李子的男衫,活脱脱就是一个少年俊俏郎。
苏茉儿也不再停留。拉着马,不疾不徐的走向多尔衮的军营。
刚刚才走了十米,还离军营很远时,黑暗处,跳出一个暗桩哨兵,手中举着矛枪,骤然跳到苏茉儿近前,用枪指着她咽喉处,狠厉的问道:“什么人,竟敢夜半闯入军营,不想活了吗?”
苏茉儿被黑暗中跳出来的哨兵,吓得身子一颤,又被枪顶着咽喉处,顿时身子僵住,再不敢动弹半分。
“军爷,军爷,千万别误会。我是多尔衮贝勒爷府上的包衣奴才苏嬷嬷的儿子小苏苏,奉了福晋之命火速求见贝勒爷的。我家福晋突然肚疼难忍,可能早产要生了。福晋怕得要命,死活哭喊着要贝勒爷。奴才是听说贝勒爷驻军在此,所以,深夜驰马狂奔才来至此,求军爷赶紧禀报了多尔衮贝勒爷,福晋万分危机,片刻耽搁不得。”苏茉儿把刚才想好的一套说辞,声泪俱下很是惊恐的说了出来。
那军爷听得苏茉儿说是多尔衮府上的奴才,又听得贝勒福晋生产,心中也是为难c踌躇:“既是贝勒爷府上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为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