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c卢绾与樊哙都跑了,萧何见刘老爹这般生气,忙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老伯,在下沛县县吏萧何,有什么事情,何不到屋里再说?”
刘老汉一个平头老百姓,他才不管你是什么县吏不县吏的,冷冷地说道,“进去?进去别脏了我的双脚,一个寡妇家,有什么好进去的!”
萧何本是一片好心,既然是他朋友的父亲,理应去调解说情,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刘老汉是四季豆不进油盐,让他也无计可施。
孙老头儿一直在一旁看着,此时他走了过来,说道,“你这人,论年纪,你不比我大,但你怎么就是个死老筋呢?你儿子为人正直,拥有侠义之心,诚信友善,一个寡妇怎么了?她贤淑达理,勤劳善良,要不是他死了丈夫,又怎么会轮落到沛县呢?他们能在这里相聚,相亲相爱,又有什么不好?你为何要出口伤人呢?如果这寡妇是你闺女,你又有何感想呢?做人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知道吗?不要说我这个糟老头儿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沛县的县吏,这位是县狱,你老头儿怎么这般无理呢”
说也奇怪,这刘老汉被孙老头这么说了一通,一句话也没有反驳,他看了看萧何,又看了看曹参,他不知道县吏c县狱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县衙门里的官,他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小声地问道,“这县吏和县狱是什么官?有亭长大吗?”
孙老头儿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呀,早该到沛县来走走了,你看看你,都活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不知道县吏县狱是什么样的官,如果刘季他们三人也像你一样,一直在中阳里那个村子,他老了也会像你一样,连县吏县狱是什么官儿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们丰邑亭长都属于他们两人管!”
刘老汉一听,亭长都要属于这两个人管,吓了一大跳,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大人”
萧何上前,将其扶起,笑着说道,“老伯,使不得,我与刘季是兄弟,你是我的长辈呀,来来来,起来说话!”
刘老汉站了起来,萧何道,“老伯,你远到而来,来来来,进屋再说!”
刘老汉原本不想进去,但这是县吏说的话,他自然不再推辞,在曹参c夏侯婴和萧何的搀扶下,走进了酒馆。
曹寡妇见刘三的亲爹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走进后堂,重新准备起饭菜来,萧何c曹参与夏侯婴陪同刘老汉坐上了酒桌,说道“老伯,你别拘束,到了沛县,就等于到了家,来来来,我敬你。”
老汉受宠若惊,他哪里想到在这里,一个比亭长大得多的官请他喝酒,敬他的酒,他战战兢兢地喝着酒,此时曹寡妇已经重新做了几个小菜,悄悄地端上来,又悄悄地离去。
曹参也敬了酒,问道,“老伯,你们那里征集苦役的情况怎么样?”
刘老汉叹了口气,说道,“唉,甭提了,这亭长天天带着人到村里来,大家都明白,被征收的苦役,都是九死一生,谁也不愿意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家现有男丁三人,老大体弱多病,这是老二,老三跑到沛县来了,要不是为了躲避征集苦役之事,我也不会带老二到沛县来找老三!”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村里跑的人多吗?”
刘老汉道,“这倒不多,只因老三到沛县,我也正担心着他,几年了,音讯全无,这才跟老二商量,来沛县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三,没曾想到,他竟然”
刘老汉准备说刘三跟寡妇鬼混在一起的,但又说不出口来,萧何笑了笑,又问道,“那赋税的事情怎么样?”
刘老汉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更说不好了,亭长大人到村里,每家每户征收,拿不出钱的,就拉牲口,家里的猪牛羊都被他们给抓去了!有的连家里的口粮也被亭长带人给收去了!大人,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