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也是明白的。
他侧眸看着解情那分明就再难忍受他的模样,薄唇紧抿。
宗绫再看了看解情,与正在教阿晨学习的秦蒙湛。压下心中的不安,她迈出了医馆。
宗绫一路慢悠悠的朝凊王府走,心道都是事啊!
柳蓝玉的事,解情的事,还都是不小的事。
忧愁间,她是越发的想自己那已经离开多日的丈夫秦洬,她现在是连个可以任她发牢骚的人都没有。
回到凊王府,她一时兴起,便将两位府医喊了过去:“来来来给我号号脉。看我可是有孕相了。”
两名府医也算是习惯了这位王妃的怪性情,便神态无异的分别给她把了脉,都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无孕。
每次她都是得到这个结果,每次也都失落的不能呼吸。
她眼睛红了红,起身去到浴池间脱了衣服独自沐浴。她靠边坐在阶梯上,闭着眼享受着温泉拂过肌肤的滋味。
她是真的好想秦洬。
想他的声音,想他的温柔,想他抱着她的感觉他的一瞥一笑,一言一行,哪怕是一根头发,她都想。
她的男人,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人。
洗了澡,穿上寝衣,她仍旧是抱着秦洬的枕头睡觉,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她叹了口气。
她都快满十八了,仍是没个一儿半女的。
自秦洬离开后,宗绫日日难以入眠,无一晚有例外的。抱着秦洬的枕头,直到深夜,她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随着宗绫的入梦,医馆后院房间里陪着阿晨睡觉的解情起了身,望着桌子上点的安神香。
自从秦蒙湛来医馆后,她就一直在医馆点香,装作医馆里有点香的习惯,实则不过是为自己行方便。
她做不到再接受秦蒙湛,也做不到离开她的儿子。
可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又该怎么办?想离开,姑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她的儿子又该多难过?
纠结了许久,她终究还是过去将那安神香给灭了。
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去到医馆开了门,本只是想出去走走,想让夜风吹吹自己的脑袋,想想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却看到秦蒙湛坐在门槛上。
他没有抬头,只低着头,颓然的幽幽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蹲着,就是怕你离开,你果真要离开么?”
解情不想与他解释,跨过门槛就朝外走。
只是她刚踏出一步,就听到利刃穿破的声音,她心头骇然,立刻转头望去,就看到秦蒙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握在他的右手,插在他的身体里。
他紧盯着她,面不改色:“你走一步,我捅一刀。你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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