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看着眼前本以为会真的彻底失去的宗绫, 之前在崖边那种感觉再次袭来,仿若胸口被大力的揪住拉扯, 呼吸几乎停止。
他低头亲昵的蹭着她的耳根。
宗绫没躲, 也没力气躲, 何况她看到他低头之前竟然红了眼睛,心底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
她嘴唇动了动, 又是轻声道了一个字:“你”
秦洬不能说话, 只能用亲昵的动作去和她交流, 表达自己的心情,自己对她的感情。
宗绫努力提气道:“你也跳下去了吗?”她记得他当时身上也是湿的, 那他该是和她从同一个地方落下去的。
他能轻易如此精准的找到她?
这让她更觉得匪夷所思了。
但不可否认, 他的主动跳下, 也震撼了她的全身心, 让她觉得喉间哽了哽, 眼眶酸涩,那种又想哭的感觉袭来。
她道:“你真傻。”
好在他们运气好,否则真得双双殒命了。
宗绫任他埋在自己的脖颈间, 侧头看着布了红妆红烛的房间。她知道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那是?
想到秦洬的性格, 想到他势必要将她接入凊王府的决心。她想,这个房间该是凊王府中,他们的新房。
终究还是来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秦蒙翼与秦蒙棋,秦蒙翼嚷嚷道:“小皇叔, 现在不是洞房的时间,该出来招呼宾客,敬酒了。”
这种事情,以秦洬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去,他正想起身将人打发了去。可想起自己对宗绫的渴望,犹豫了下,他觉得还是再让她休息休息,尽量养点体力,在晚上承受他彻底的拥有。
他留在这,怕自己终是会早早的就忍不住。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起身离去了。
宗绫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想着秦洬离开时,那别具深意的眼神。他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好好休息,晚上洞房。
若是别的未经人事的姑娘,怕是不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洞房,甚至会觉得她与秦洬之前经历的种种算是已经洞房了的。
可她知道他们没有。
纵使她与秦洬之前万般亲昵,他们仍旧是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曾经的她,真是不知廉耻到令人齿寒。
她尤记得在隐州时,她曾弄了本秘戏连环图潜入了他的房间,非得逼他看。她不大记得当初为何非得让他看,但她记得她自己是看了的。所以她知道,当女人彻底成为一个男人所有,还有最后那一步,据说初次会很疼的那一步。
秦洬,这是不顾她的伤,也要洞房吗?
凊王府的前院,宾客皆是皇亲国戚。他们终于等到了秦洬过来,都站起了身。当下宴桌上都是些爷们,其他后宅女子都相携着去后花园赏花听戏去了。
因为秦洬年纪虽轻,但辈分高,所以在座不少与齐云帝年纪相当的男子等着与他一起喝酒。其中就有他的二哥俞亲王c三哥嘉亲王c四哥路亲王c六哥赤亲王,以及各种堂兄弟。至于齐云帝,身份特殊,本就在这里拖了许久,吃了喜酒,就回宫料理国事了。
除了这些同辈,还有许多爱闹的侄子也坐了几大桌,就等着灌他喝酒。
这么个折腾他的好机会,岂能放过。
不仅如此,那些个只是沾了些亲的高官以及贵公子,也都没有离去。就算他们没胆灌他酒,看看这个素来如神仙似的天之骄子被灌也是好的。他们就想看他沾上人间烟火之气,变成俗人的模样。
秦洬抬眉放眼一看,还真未想到等着折腾他的人竟是如此大片。在那一双双的目光下,他负手走了过去。
见到他过来,赤亲王秦励迎了过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