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府,就负手独自在街上行走着,惹得路上人频频侧目。他神色淡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腿长的他,看似步伐散漫,速度倒是挺快,不久便从颐明医馆前步行路过。
拿着医书在看的解情不经意间抬头,便透过窗户看到独自行走而过的秦洬。想到他不能说话,她微微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医书。
她不是没想过试着去了解他的情况,去给他治。可人家堂堂一个王爷,定然是不缺最好的太医给看。刚才她就见到两名太医与蔓阳长公主路过,哪里用得着她去自以为是。
秦洬一路步行至凊王府,再步行至悠水榭时,就见到蔓阳长公主再次领着太医在湖上亭下等他。
他的目光淡淡从蔓阳长公主那张让如今的他特别厌恶的脸上划过,直接越过廊桥去了书房。
蔓阳长公主见到他对自己的忽视,眉头皱了皱,对这两名太医道:“随本宫过去给王爷看看。”
“喏。”
秦洬没打算与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老老实实的任太医给他把了脉,再添了些药丸放在他书房。
他拿起药盒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递入嘴中,倚着扶手椅闭目养神,全当蔓阳长公主不存在。
蔓阳长公主从带几靠背椅上坐下,接过绿嬷嬷递过来的茶水,呡了一口,看着秦洬冷道:“据说十月初十,你便会明媒正娶,将宗绫风风光光的接进门?”
秦洬知道她不待见宗绫,所以她也不需要隐瞒什么,继续拉高了声音道:“那丫头害你至此,你不处置她倒也罢,竟然还继续鬼迷心窍?她究竟哪里好?你若还当我是你姐,就”
秦洬突然拿起案桌的砚台狠狠地砸到蔓阳长公主的脚下。
巨大的声音将蔓阳长公主吓的心肝儿一颤,立刻睁大眼睛抬眸震惊的看着他,当看到他眼里浓烈的讽刺时,她更是怒不可遏,站起身喝道:“阿洬,你这是何意?”
秦洬抬起双手懒懒的拍了两下,惊奕马上领着护卫进来,惊奕站在蔓阳长公主面前,面目表情道:“殿下,请速离。”
蔓阳长公主完全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一拍茶几,厉声道:“这是有了妻子,就不要姐了?你竟然如此待本宫?”
惊奕再次道:“殿下,请速离。”
蔓阳长公主见到倚着扶手椅又闭上了眼睛的秦洬,冷冷的笑了:“好,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子,亏本宫将你从小看到大。这个凊王府,本宫再不踏入,除非你将宗绫休弃。”她一甩衣袖,压下满腔翻涌不休的怒气离去。
秦洬仍旧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十月初十,宗绫就会被迎入凊王府,不过只有几天时间,施府上下自然忙的不可开交。起初是老夫人自个忙进忙出,后来秦馥诗得知这事,便过来与慕容琴商量下,她们两个做嫂子的主动请缨来帮忙张罗这场婚事,毕竟老夫人年纪大了,哪能这么操劳。老夫人起初不答应,觉得没当过家的年轻人做不下这活。可后来见两个孙媳妇把事情都做的头头是道,便就应下让她们来张罗这事。
就在慕容琴指挥着下人布场子时,柳无风踏进了施府。
柳无风打量着被布置的红红火火,喜庆一片的施府,心下这滋味还真是难以形容。他暗暗叹了口气,迈步就朝风萍院的方向去。
这时慕容琴领着康管家走了过来,有意无意的拦住他的去路,她端庄有礼的福了个身:“不知柳将军来施府是所为何事?”
他马上作揖应道:“在下有些事要见阿绫一面,不知可否?”
“这”慕容琴有些为难了,毕竟男女有别,何况现在宗绫与秦洬的大婚在即,岂能让她与外男私见?这不合规矩。
柳无风又道:“在下不去风萍院也可,还望将阿绫唤来正厅,我与她说几句话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