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萧何将韩信带下殿后,直接安排在后营之中,不仅掌管军粮,而且还可过问南郑百姓的粮食,准确来说应该是蜀地粮局总管。
这类官职只要执法严格,稍微陈列几条百姓信服的策论,便可将粮食之事解决的相当完美,韩信自然也是如此,执行旧法,推出新条。
虽然暂时没有开战,但南郑粮食分配调用有度,并无任何不妥,萧何因陆言的再三嘱咐,亦是经常观察韩信所辖后的粮薄,可以说很合乎人情。
不过半月的时间,并无百姓前往内史府要粮,可见韩信功绩,萧何见他推陈出新,便亲自前往内史府拜会韩信。
此时的韩信亦是为自己的功劳感到骄傲,本在书房内勾选粮食分配的韩信,听闻萧何来访,慌忙出门迎于客厅,毕竟人家是汉相。
“萧相国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查点粮食是否有漏缺?”韩信前斟茶问道。
萧何连忙摆手,“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这些时日见到南郑粮食并无不妥,心中很是欣慰,故来和内史说说话。”言语间很是客气。
“敢问相国是问家事还是国事?”韩信倒也直接,颇为淡定的答道。
“既然如此,先从家事说起吧,内史乃是侯爷举荐,想必家事和侯爷也有些联系吧。”萧何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韩信稍微抿口温茶,“不瞒相国,某自幼家贫,得兄长相助,赐借兵书钱财,苟活多日,又靠河边漂母给予干粮,总而言之,某活至今,路多磨难,多亏兄长才有今日之重言。”
萧何略微点头,“内史家贫,侯爷心善,两者相遇,也算巧合,今入南郑,就当还家吧,侯爷在此,内史定不会受到冷遇。”
“我看非也,平南侯和汉王相识,犹如兄弟手足,我纵使与平南侯至亲,因有胯下之辱,难以取悦汉王也。”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萧何素知刘邦为人,表面是忠厚长者,生平喜爱游侠生活,自然对于这种事情尤为在意,不得重用也在情理之中。
“家事莫在提起,且说国事,内史心中又有何见教?可否谈论一二,若是有理有据,何自会向汉王再次举荐。”萧何转而问道。
“国事需看汉王如何调度,现今敌对者并非楚霸王,而是栈道以外的三秦王,此乃东出必破之路,另外当今诸侯王并非一心一意愿意侍奉霸王,皆因其兵多将广,故而畏手畏脚,在某看来,不出半年,必有诸侯作乱。”韩信很是笃定的说道。
萧何听罢,对韩信愈加的欣赏,其后多次谈话,更觉得韩信绝对是不出世的天才,便亲自前往汉王宫中叙说此事。
至于刘邦的答复,很是简单,大致的意思就是,韩信这个人能够把粮食的问题解决,说明其有本事,但不过是小本事罢了,认命大将终究不妥。
萧何听到刘邦如此回答,对于此事只得作罢,只能以后再提,免得惹得汉王不悦,直接把韩信赶走就尴尬了,毕竟刘邦要是耍性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陆言自来南郑之后,也无他事,主要就是教教将军帝王家的孩子,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经历,陆言对自己的定位也相当明确,自然属于人事部和教育部。
今韩信不被重用,陆言心中如何不知,便趁着闲暇时间,亲自前往内史府,准备与韩信商量计策。
此时的韩信主要就是监管一下粮食的数量,其他时间全部都闲在府无事,陆言也未让他人禀报,直接来到客厅。
韩信记录完粮量,便抽身来到客厅,见到陆言坐在其中,不免有些惊讶,“兄长不在府教授学识,为何来我内史府?应当让随从禀报才是。”
“重言,我也不多说,你觉得汉王此人如何?”陆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韩信稍微挠头,“汉王乃是忠厚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