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从没有轻视过李信狼,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李信狼竟然威名赫赫到了如斯的地步。以至于拥有修为后所带来的惊喜,瞬间烟消云散,变得心事重重了起来。
他摸了摸手里的手枪,这把手枪曾经中伤过二叔李智仲,可惜枪里没有了子弹,否则也就不用担心练气一层的李信狼了。
“在外放出风声去,就说我李平安今晚在阮氏那里过的夜。”将手枪拍在了桌上,李平安冷眼看着侍剑。
“少爷,您这”侍剑心头一惊,满是不解的看着李平安。却听李平安道:“大家都想让我死,我只好死前让他们不能痛快的活了。”
李平安对自己明日的一战感到十分悲观,他毕竟是穿越来的过客,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于肤浅。
老天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来调整自己,他除了杀生经修炼出来的一身真气外,竟然不会半点这个世界的术法。
而李信狼,却是一个能够赤手空拳砸死练气二层的狠人。李平安前世是盗贼出身,自问不擅长格斗,跟这种狠人拼生死,他毫无胜算。
“少爷,这风声一旦传出去,您三位往后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呐。”侍剑还要开口劝阻却被李平安摆手打断,却听李平安道:“我这二叔想要杀我,谋夺李家的家主之位。阮氏污我违反伦常,借此向二叔邀功,想要成为二叔的正妻他们要我死,我偏要永远活在他们心里头。”
可以想象,风声一旦传出去,李平安乱伦犯上的罪名坐实是必然的,而阮氏的正妻梦断绝也是必然的,李智仲绝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来非议。而李智仲,即便坐上家主之位,李平安和阮氏也将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这流言,是三败俱伤的打法。
“少爷,实在不成,咱们杀出去吧!”侍剑忍不住道。
李平安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道:“嬴城到处都是军士,这院子外到处都是眼线,凭你我二人如何杀的出去?”
祭祖在嬴城的西山上举行,这一日,西山上下围满了李家的军士。
由大长老先来一段冗长的发言,再同二长老一起列数近几年李家发生的大事。一来是让下面的将士了解李家的近况,二来是向天上的祖宗汇报子孙而今的情况。
作为李家的少族长,李平安手握着长剑出场。他依照规矩在山下朝着山上磕了几个头,又朝着祖宗的坟墓说了一段要发愤图强的誓言。
如此一番折腾,时间已到了正午。眼看着即将散场,在场的将士却没有人离开。
山腰间高筑的石台原本是杀三牲祭祖的地方,后来族人但凡决战必然来此,因此这里隐约变为了决斗场。上场的人在祖宗面前立下生死契约,而后进行决战,于是,这里便被称为生死台。
今日来决战的将士们都知道,李平安这个少族长要上生死台,要同二长老家的那位煞星决一死战。他们不肯散去,因为知道这一场决战代表着李家内部的决裂。这一战之后,李家虽然不会换姓,但一定会改名了。
“家主在生时少族长何等威风,而今却沦落到了这般田地!”台下,有士兵摇头叹息。却听又有人冷笑道:“他自己不思进取,被人打死也是活该的。而今我李家四面皆敌,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少族长来带领。”
“今日之后,只怕李家的家主之位便落到了二房的头上了。大长老在诸长老中修为最高威望最重,他既然盯上了族长的位置,岂会容许少族长活着?”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却听三声鼓响,大长老从人群中一跃飞到了高台之上。
“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李平安身为一族之少族长,乱了辈分坏了规矩。今依祖宗前例,上生死台,历生死劫。”大长老右手一扬,两张契纸随风飘荡,听他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