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的秋猎分为三个进程,从建制到如今没有一届特例。耗时最长的是第一阶段,每年想要入围武状元选拔的人大有人在,这第一阶段便是初试,采用的是单场淘汰及循环淘汰两种赛制,大部分外家功夫不济之人就在这一阶段被淘汰,通过初试者便可以确定会进入军营之中进行操练。
所以初试是最繁冗也是最无趣的。
水若善姗姗来迟,几步之外她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赫连暮,这个孩子各种找机会腻在自己身边,各种钻空子想要自己收他为徒,水若善抬头看了眼殷王夫妇的方向,正看到殷王妃低头为殷王斟酒的样子,垂眼低眉间尽是恬静的温柔。
旁边的赫连静自那莫名其妙的一晚后,就再没有与她有过交集,水若善甚至有种那晚的殷王是他人假扮的错觉。
符冥音几步走下高台,走到水若善身边,牵着她一路回到自己的主位上。水若善回过神的时候,拉住前方牵着自己的符冥音。
“你想通了?”自符冥音知道她的身份以后,水若善能感觉的到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从现在开始了解你,还不晚吧?!”符冥音一直心心念念着水若善,只是几年前是萍水相逢,几年后是物是人非,他一时间难以接受那个率直随性的水若善与如今这个内敛沉默的人是同一个人。但他这几年对水若善的一腔执着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水若善被符冥音执意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这种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
虽然有时候犯傻,但她一直就是个聪慧的人。她知道,符冥音在她与殷王的关系上,心里依然是怀疑的,就像殷王对她与符冥音之间关系的猜测一直存在一样。
“师傅救命”
“暮儿”
随着赫连暮和殷王妃同时发出的叫声,水若善从自己发呆的情绪中回神,正看到擂台上的赫连暮被抛掷空中,她知道赫连暮口中的师傅叫的是她。
但是与她何干,这里生他养他疼爱他的人这么多,还轮不到她来管。
千钧一发之际,水若善一跃而起,飞下高台的一瞬间长尺白纱自袖中卷上即将落地的赫连暮。
一时间场中群情沸腾。
赫连静慢她一步起身,直逼水若善手里的白纱。
一拉一推水若善落地的那刻将赫连暮甩进飞扑而来的符织音怀里。
赫连静发了狠的握住她操控白纱的手,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
水若善对赫连静这要吃人的眼神真的是摸不着头脑,她救的可是他的亲儿子。赫连静握着她的手还在加力,似要将她这只手捏碎。
忘恩负义。水若善也被激的恼火了。
“什么意思?”擂台上的人指着台下这几个人发问。
赫连静生气的从水若善手里扯过白纱,转身对擂台上的人说:“我来。”
水若善抓着他不让他走,疑惑的眼神在殷王两眼间打转:“做什么?”
这时擂台上的人说话了:“刚才救人的分明是这位姑娘。在座的各位应该看得很清楚,那就得这位姑娘来守擂,这可是国主也不能改的规矩。”
“那就是你们眼瞎。”赫连静才是众目睽睽之下睁眼说瞎话。
“水姑娘”站在擂台边上的主事人说道:“可能姑娘还不太了解擂台的规矩,那我便在此给姑娘,也给在坐的各位再陈述一遍,一经打擂,死生不计。若中途有人想要弃权,不死不下台。若有人截擂,那截擂者将进入守擂状态,也就是不再遵循之前的赛制,而是其他人向守擂者挑战,直到守擂者死亡,胜出者继续守擂。而姑娘刚才从擂台上救人这种行为,就叫截擂。”
水若善顺着殷王的手一使劲,将白纱那头还躺在殷王妃怀里的赫连暮拉回手里,她发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