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夫人谬赞了。”
霍念容闻声回头,清歌正好出来,走到她面前,微微一恭“清歌不知夫人来到,有所怠慢,还请夫人原谅。”
霍念容微微一笑:“以后见我不必有那么多的虚礼,我不喜这个。”
清歌回笑:“是。夫人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嗯,对了,你很喜爱兰花吗?”
闻言,清歌笑容一滞,眼露出了淡淡忧伤与痛色,全落入霍念容的眼中。
“嗯。”
“兰花,是花中君子,品质高洁典雅,俊雅纯朴,坚贞不渝,倒是一个好寓意。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不同品种的兰花种在一起,虽然不同的花色放在一起还蛮好看的,但是你不怕混了种子?”
清歌走到花圃前,伸手轻抚着兰花,说:“这是它们自己的选择,这些兰花种子是我在一个农妇的手里买过来的,农妇不识花种,将不同的花种都混在了一起,拿回来之后,我也就这样种下了,没有把它们分开,既然命定混在一起了,自由一点不好吗?”
霍念容看着她的侧脸,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就是想不起来。
“原来如此啊,挺好的,对了,今天我来是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夫人请问。”
“你与姬娅是差不时候进府的,那对于她的事,你应该更了解一些吧。”
清歌听闻,神色有些犹豫,好半晌,才说:“嗯。”
“那你知道,姬娅除了是妓院出身,还有其他的什么身份吗,比如是谁的义妹或是谁的义女?”
清歌一讶:“嗯,有的,在前两年姬娅救了不慎落水的阮文秀,就是当朝的左相的女儿,她后来和阮文秀走的很近,甚以姐妹相称,再到后来,左相就收了她做义女。”
“左相,他的大女儿就是嫁给了二皇子顾元辰的阮文瑶吗?”
“嗯。她们同父同母,感情甚好。”
原来如此,有这么大的一座靠山啊,怪不得如此张狂。
“知道了,谢谢你。”
“夫人客气了。”
“那我们就走了。”
“夫人慢走。”
霍念容转身离开,刚出院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清歌笑着说:“对了,听说你琴弹的很好,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饱耳闻啊?”
清歌一恍惚,笑着回道:“随时可以,夫人什么时候想听,清歌什么时候给夫人弹。”
“好,一言为定。”
说罢,霍念容就带着星婵和月娟走了。
在路上,霍念容还在想着清歌的那个神情,她的那番话。
这个清歌有故事啊,哎呀,这个将军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星婵道:“夫人,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怎么对付那个姬娅?”
月娟在旁边戳了戳星婵,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星婵闷着噘了噘嘴。
霍念容向她俩说:“没事,以后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不必拘束。”
“是。”两人回道,星婵尤显高兴。
“接下来啊,我们去怡乐阁。”
怡乐阁,清歌以前卖艺的地方。两人不明所以,跟着霍念容出了府,去了怡乐阁。
出了府门,星婵高兴的像一个孩子,看看这,玩玩那,月娟倒是成熟的很,一直跟在霍念容的身边,规规矩矩的,看着星婵又是宠溺又是无奈。
霍念容对星婵说:“想买什么就买吧。”
星婵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真的吗?”
“嗯。”
“谢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