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虽然力气不大,学武不精,但到底身背着国术世家的背景,更仰仗于父亲常年的棍棒教导,对人体上409个穴位门清,只是轻轻一抬手,便扣住了眼镜男的三阴交穴,经属太阴、厥阴、少阴之会。
击中后,下肢麻木,失灵,伤丹田气。
眼镜男没有丹田气,只会下肢发麻,按照赵爷爷的话,你掐你也麻。
只是连眼镜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发麻的部位,可不止双腿。
“你在干什么!”
手刚摸到刀柄的眼镜男被一声义正言辞的怒喝给镇住了。
“你你你……”
李文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指着眼镜男裤裆处鼓气的拢包,满脸震惊地说:“天啊,你居然对男人有反应,可我还是个孩子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文的一只手将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的天啊,这个男人竟然喜欢男人……”一个妇女掩面叫道。
“居然还恋童,简直太恶心了。”
“卧槽,这犊子刚才还看了我两眼,不会对老子的屁股也感兴趣吧,都让开,老子要砍死他!”来自一个光头壮汉愤怒的嘶吼。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眼镜男看着车上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当派出所所长的二舅,想到了自己刚升任公安局副局长的二舅妈,一咬牙一跺脚,反手拔出匕首,冲着李文就刺了过去。
血喷如注!
全车的人都被吓傻了,这流氓也太狠了,自己的大腿啊,怎么能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眼镜男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不是扎他的吗,怎么会扎到自己腿上?
还有,眼前这个家伙的手,是什么时候按在自己的胳膊上的啊!
三分之一的匕刃都插在大腿中间,鲜血一汩汩地往外冒,浸透了裤裆,滴在眼睛男的心头。
“还好这招‘移形换影’没有忘。”李文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感觉着那只按着自己胳膊的手还在动力,匕刃在肉里面一点点往下沉,眼镜男疼的直吸凉气,拼命想摆脱李文的控制,可他就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
“你快松手啊!”
李文也跟着蹲在地上,满脸震惊地看着眼镜男,痛心疾首道:“虽然你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不该每天靠挤公交猥亵男童来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癖好,但也用不着用自残这种行为来悔罪啊,我都说原谅你了,你快松手啊!”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眼角划过,眼镜男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公交了。
“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警察救命啊,快来个好心人把我送去派出所吧,我不活了,求求你快松手,快松手啊!”
“派出所到了!”
车停靠站,李文将两只手同时松开,眼镜男连匕首都来不及拔,狼背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就朝着派出所大门冲了进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看着眼镜男自首的背影,李文的眼神很欣慰。
“李文,谢谢你。”
八路公交车上有不少国风中学的学生,为了不让第二天白校长在公交车上遭遇色狼猥亵的消息传遍整个校园,李文不惜给眼镜男按了一个“猥亵男童”的罪名,既恶心了自己,又替她讨回了公道,白蒹葭理所当然地要感谢他。
可李文是这么想的吗?
“不客气。”李文笑着摆摆手:“都是缘分。”
缘分?
白蒹葭愣了一下,随即应付地点点头:“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