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并没有向学校走去,而是向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一路辨认着,越走越偏僻,最后竟然出了城,来到城边一个村子中。
拿出一路走来时顺便买上的一个棒球帽戴上,将帽檐压低,几乎挡住了半边脸。袁泽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村中走去。
他要去的地方是牛得水的家,之前袁泽看的新闻中有介绍过牛得水的家就在这个村子中。并且也有记者去牛得水家中采访过,知道了其家的模样,袁泽便径直来到这个村子,准备按照脑海中记下的牛得水家的模样寻找。
一路寻找着,袁泽突然眼前一亮,一栋青砖砌就的院子出现在眼前,袁泽再走近一点,两扇摩挲得已经发亮的门板上各贴着一张门神,和黑的发亮的铁环,跟新闻中去采访时的房子一模一样,袁泽快走几步,刚要接近那栋房屋,耳朵一动,隐约听见院子中有声音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袁泽连忙止步,四周扫视一圈,看到前面一排房子后面驾着的一捆捆柴禾,便连忙钻了进去躲好。
刚躲好便见牛得水家院子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袁泽熟悉的面孔拉着一两大街上常见的餐饮车走了出来。
正是袁泽同校的高居校园武道榜第一的牛皋。袁泽当时看到新闻时还在感慨着这个世界真小,没想到自己重伤了的人竟然是同学的父亲,没想到现在就见着了。
牛皋拉着车,回头瓮声瓮气地对里面说到:“妈,你回去吧,你腿还没好,别待会又摔着了。”
里面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答道:“皋娃子你路上慢点。唉我说等两天我腿好点了再去,你就不听,有这时间在家练练功也好啊。”
牛皋抓了抓头,不在乎地说道:“嗨妈你还不知道我嘛从进学校武道实力就一直是第一,这半天练不练的也没什么差别,还不如去学习下做生意,也了解下人情往来。免得你整天说我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里面的声音笑了下,笑声中充满了骄傲,继而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充满忧愁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一路上小心一点,实在做不来就回来。妈这腿这两天已经好多了,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走了。”
牛皋答应一声,拉着车便沿着巷子往城里走去。路过袁泽藏身的柴禾时,袁泽不由秉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等牛皋的身影消失不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渐至不闻,袁泽这才推开柴禾钻了出来。
四面看了看,未见人影。几步来到牛得水家院子前,附耳在门边听了听,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较远,估计是在屋子中说话。袁泽便来到院墙边,提着帆布包轻轻一跃,脚下在院墙上连踩几下,手一撑便翻了进去,落地悄无声息。
袁泽迅速扫视一眼四周,院子并不大,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练功器具,正对着院门的堂屋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袁泽掠进堂屋,屋中简陋,就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条板凳,墙角处靠着锄头扁担之类的杂物。
袁泽竖起耳朵听着旁边卧室传来的谈话声,以防有人突然出来。
只听里面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皋娃子推着车出去买饼去了”正是牛得水的声音。
之前那个女声,牛皋的母亲“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
“乱弹琴!”牛得水愤怒地说道,“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练功,跑出去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他来赚钱。”
牛皋母亲说道:“你也晓得他那个脾气,一旦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牛得水说道:“他要是真想帮家里,赶快将错合步练到出神入化才是正道。马上就是全国高中生武道大赛了,往年他就是吃亏在步伐移动上,不然也不会带领学校连全国三十二强都进不了。”说着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也是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