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回想,但每每一触动记忆的神经,剧烈的头疼便侵袭而来,差点让她晕厥过去。几次三番后,她终于再次放弃。
看着飘了一地的紫色落花,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知自己是谁,那就叫‘紫落花’吧。”她就这么随意地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接受了记忆空白的自己。
周身检查了一遍,身体似乎没有其他伤害,除了因记忆而导致头痛剧烈外。
靠在树干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什么都不想,静静地等着太阳把她的衣服和身子晒干。
静下来后,觉得饥饿感一点点在提升,顺手捡起落在身边的花瓣,放在嘴里吮了一下,一丝丝甜甜香香的汁液自舌尖沁入心扉。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她边吮着花朵,边脱口而出。瞬间,她又不由得怔了一怔。
吮着花朵,晒着太阳,她百无聊赖地等着她身上和衣裳上的水分被微风,被太阳带走。
四周除了虫鸣鸟叫,山涧流水,花叶飘落,微风吹过的大自然声音外,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无聊地抬眼望了望天空,太阳似乎从天际的一边慢慢地移到了半空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是正午,面对着太阳的方向,应该是南方。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变干,随意绾了个发髻。盔甲c头盔c那些衣服也已经晒干,摸上去温暖柔滑,还带着太阳的味道,只是战靴还有点潮潮的。
”得在天黑之前,走出此地。”她穿好衣服,又重新披上了盔甲,戴上了头盔,有点潮潮的战靴也不妨碍她的计划。一切收拾妥当,她站在江边,看看了江水的流向,决定沿着浅滩,按着水流的方向行走。水往低处流,往下行进,可以节省体力,会让自己轻松些。
虽然身穿盔甲,会损耗她的体力,但是在不知身在何处,前景不明的此刻,这样至少让她会觉得安全些,不管是对付出没山间的野兽,还是其他物种。好在此身盔甲很是轻薄,穿在身上并没觉得是增加了沉重的负担。踮起脚,摘了数串紫藤花,挂在腰间,开始了她的征途。
她时而加快步伐,时而放慢节奏,就这样,尝试着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节奏。节奏把握得好,走起来也没觉得吃力,她专心致志地往前走着。偶尔,放眼四周,寻觅着有人烟的迹象,但天地间始终只有她一人。
太阳西斜时,脚下的碎石已经变成坚硬的岩石,高低不平,江面也越来越窄,流水的落差很大,水声哗哗作响,江岸变得陡峭起来,渐成悬崖峭壁。几株青松硬生生地从斑驳的峭壁上挤了出来,树身歪歪扭扭的。
夜色渐浓时,眼前的路也变得崎岖起来。天上居然飘起了毛毛细雨,山上的天气就是如此变化无常,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倾盆大雨,都不足为奇。她找到了一处可以遮挡风雨的崖檐,席地而坐,摘了紫藤花,轻轻地吮着,慢慢地咀嚼,如品尝山珍海味般的享受。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她不知,她只知道,身上没有其他可以充饥的,唯有这花。
雨水顺着崖檐滴落下来,伴随着滴答滴答清脆的声音,溅起小水花。
夜,渐深,黑沉沉的,四周变得模糊起来。她靠在岩石上,睡着了,走了一个下午,走累了。
清晨,她醒来时,雨已经停了。
“山态变初霁,水声流新音。耳目极眺听,潺湲与嶔岑。”她活动了一下身子,舒了舒筋骨,摘了几朵紫藤花放在嘴里含着,精神抖擞地启程了。
几经风雨,几经曲折,手脚并用,在这崎岖陡峭的悬崖边,渐行渐远。七个白昼,七个黑夜过去了,紫藤花早已吃完,一路靠着各种花朵和树叶充饥,体力也渐渐不支。
又是一个白昼将要过去,她靠着岩石坐下,咀嚼着那些花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