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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妈死得早,长哥为父,这事哥就给你作主了。我叫舅娘尽快约个时间,你先去看看家再说,这样总该行吧。”

    菊香扑在床上哭泣着想:“我就不信没缘分。”她翻身起床去大鸿家,熊幺娘在喂猪,她走向前帮忙说:“幺娘,大鸿哥在家吗?”“下午去同学家了,要过几天就才回来。找他有事?”“啊,没啥要紧事。”

    菊香站在黄桷树下,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回味着儿时同大鸿树下嬉闹的场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出了声;哭了,哭得泪流满面。她想:“大鸿哥呀,为啥我最茫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偏偏不在呢?难道真是我哥说的那样,你我没缘份?”

    “老天呀,干吗这样对我们!?”

    几天后,菊香院坝里歇凉,躺在竹席上想:“大鸿傍晚才从同学家回来没说上话,我明天就要和舅娘去成都看婆家,可怜他还蒙在鼓里。”菊香心里一阵阵苦涩,李德凑上来嬉闹,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李德,再捣乱,抽你!”

    李德以为戏着玩儿,于是变本加厉。菊香终于情绪失控,狠狠在他的屁股上两巴掌。

    李德哭闹,盲娃儿想:“妹妹这是冲着我来的。”便说:“菊香,你心里有气向着哥发。关李德啥事。”菊香没吭声,翻身从竹席上爬起来,径直走出院坝外。盲娃儿喝叱:“你去哪里?”跌跌撞撞的想追上去阻止,一跟斗摔倒:“妈呀,这叫我咋办呀!”

    李德扶起盲娃儿说:“哥,我错了。让姐去找书春她们耍一会嘛。”盲娃儿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回去躺在高板凳上想:“我知道菊香心里装着大鸿放不下,一万个不情愿这门亲。可谁叫我们生在山旮旯,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吃不上几顿饱饭。说真心话,我也喜欢大鸿,相信他将来有出息。可菊香因为家里穷辍学后,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从古到今,门不当户不对,哪有好姻缘c好结果的。我家菊香命苦啊。爸c妈,你们咋忍心丢下我兄妹仨,撒手去了呢?!”

    菊香穿过竹林正踌躇,后山包上传来大鸿的短笛声,心里叹道:“苍天有眼啦。”于是象往常一样寻着笛声跑去。突然又猛的收住脚步想:“我这时去怎么跟大鸿说?讲实情,他受不了;解释,说得清吗?唉,现在只要自己能给他的都给他吧。”

    大鸿坐竹席上,菊香从背后张开双臂搂住他,慢慢蹲下身子,将头靠在他肩上。大鸿笑道:“菊香,我知道是你。”菊香没吭声,禁不住抽泣。大鸿放下短笛,侧转身把她抱进怀里说:“怎么啦?”“高兴。大鸿哥,吹短笛吧。我想这样听听。”“吹《竹林风》吗?”“不,今晚我想听《佳期良辰共白头》”

    男:妹妹哟,你别愁,山坡上的小草已泛青,小河里的鱼儿已畅游。虽说春霄左顾右徘徊,年年岁岁总依旧。你可记得儿时过家家,妹妹便是坐花轿里的人。

    女:哥哥吔,你别忧,树梢的花儿已含苞,南去的燕儿已回头。虽说春霄左顾右徘徊,年年岁岁总依旧。你可记得儿时过家家,哥哥便是轿前戴花的人。

    男:妹妹吔,你别忧,女:哥哥吔,你别愁,合:待到佳期良辰共白头。

    婉转而带淡淡忧怨的笛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她越来越紧的拥在他怀里,头贴着他的胸堂,倾听着他心脏活力十足的跳动声。全身心的感受着,细细的品味着,也许最后一次属于她的这一切。

    一对饥渴的口,待到梦寐以求的甘露;情感的潮水,冲撞开神秘圣洁的大门,后山包上圆满着一场梦。

    “啊c鸿哥!”

    “香c香妹!”

    第二天早晨,大鸿还沉醉在梦乡里,熊幺娘走到床前叫醒他,说:“大鸿,昨晚歇凉我听到一件事,本想及时告诉你的,可你从后山包回来太晚我就睡着了。”“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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