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如今魏子墨和左鸿达等人之事,温宁与司櫆暂且算作了一伙人,因此陈奎等也不再对温宁的自由多加束缚。
唯有温宁提出想前往京都时,陈奎有所沉默。
“此事微臣不得做主,需得将军同意,望夫人体谅。”陈奎躬身道,倒也没有立刻拒绝。
温宁知晓他的难处,也不急于一时。
“太后娘娘,外头已有太后过世的消息传出,另有传言,此刻朝中缺了主事之人,已经大乱。”戈傅自外头回来,打听到诸多消息。
这边已离京较远,实属偏僻,这般都传来了消息,想必当真极为严重。
“朝中大乱”温宁低喃一声。
——
日落时,陈奎才前来请见温宁。
温宁手中正捧着叫戈傅特意寻来的地方志,见着陈奎一脸愁容,便放下了书,起身询问。
“夫人微臣无法联系到将军。”
“无法联系到?出了何事?”
陈奎始终伴在温宁左右,虽说是监视之用,实则也是护了温宁周全。这些日子即使一直与司櫆有联系,却因着路途遥远而无法密切。
如今竟已无法再联系上。
如此,别说温宁急切,连着陈奎也慌了神。
“陈副将乃司相左膀右臂,快快一道回去,相助司相。”温宁忙道。
陈奎应道:“是,夫人。臣等日落前便出发,夫人也快快去准备一番。”
“恩。”
戈傅得知即将回京,也兴奋不已,虽然司櫆那边的心思他已经知道几分,却依然抱着几分温宁仍能会朝执掌大权的期望。
由于一行人皆是回京心切,陈奎与戈傅特意花重金买了三匹良驹,与温宁三人先行一步。
而其他人则在身后跟上。
经过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温宁等人才勉强到达京城城门处。
而因着朝廷大乱,城内戒备森严,城门处设了关卡大肆盘查,以免贼人入内。
“这儿守着的,是你们的人,还是左鸿达的?”温宁低声询问。
陈奎辨认片刻后,沉重道:“这些非我军将士,应当是左鸿达那一方的人。”
“没想到,本以为不足为惧的御史背后竟然藏了这么大的能耐,是我疏忽了。”温宁低着头,往城外走去。
若是左鸿达的人,他们这般模样必被认出,需得乔装打扮一番,才可入内。
宫中大乱,京城中平民百姓也皆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殃及牢狱之灾。
而温宁行路过程中,也注意到巡查之人极多,且都是左鸿达一方的人,再加上无法联系到司櫆一事,一行人心中不安愈演愈烈。
最后最为着急的陈奎提出先行潜入宫中一探究竟,温宁阻挠不及,只能看着他离开。
而温宁则是随着戈傅到达他一党之人的隐蔽驻地。
司櫆现在身处险境,温宁自然不可旁观,她的势力虽说惨遭劫难,却也有一分力量尚在。
“派人将石老将军请出,说是哀家有事相求。”温宁站在阁楼窗台处,望着窗外行人熙攘,对身后的戈傅道。
“是。”戈傅应道,随后立即前往石府。
石兴平,曾经的镇国大将,从没有人知道,这位已经辞官归乡,却余威尚存的老将军,竟是温宁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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