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来自蛮夷,虽不至于立刻绝了人性命,却极为难解,毒发至今已有十日之久,将军怕是活不过七日。”
举国上下所有名医皆来诊治了一番,均不得任何法子。最后还是副将口中的老游医到来,才认出了此毒。
“极为难解,是指尚有解毒之法?望神医指教。”温宁并没有摆任何太后的架子,而是急切询问。
老游医一身素麻衣袍,捋了捋长须,道:“老夫不敢称神医,极为难解是因此毒只为蛮夷皇族所有,其必有解药。”
“蛮夷与大魏大战数年,怎可能将解药交于吾等?”身侧戈傅急忙道。
温宁却是皱着眉心道:“此去蛮夷即使千里加急,来回也需得十数日,司相他怎等得?”
“此事老夫虽技拙,拖着几分生机尚可做到,将军至少可或一月有余。”老游医屈身道,虽奈何不了奇毒,吊着命儿的事于他而言不算难事。
“不过若是时日太久,一旦毒发,怕是真要神仙下凡才能相救。”老游医又道。
“太后娘娘!”一旁戈傅见着温宁神情严肃,心生不妙,立刻轻喝,也顾不得是否无礼。
温宁知晓戈傅的担忧,却不能再如何去顾及他。
待老游医退下,屋内只余副将c戈傅c温宁以及昏迷的司櫆四人。
看着副将的欲言又止,温宁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道:“哀家知晓你等想法,陈副将,哀家随你去这一趟,戈傅也无需多言。若无吾等地位之人去交谈,那群蛮夷之辈怎会交出解药。”
戈傅立刻跪地:“不可啊皇后娘娘!”
“只有一月有余时间,不允许来去两趟,最稳当之法,只有如此。”温宁已下定决心。
这个位面的支柱是司櫆,而非她,只要救得司櫆,她便完成了任务,是否死亡已不重要。
温宁这一番姿态极为强硬,绝非诡秘之人做作所为,见此,副将也跪下激动道:“太后娘娘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如此姿态却只惹怒了一旁的戈傅。
“太后娘娘金躯,还需你大恩没齿难忘?笑话!”
副将只是道:“微臣先行退下,太后娘娘若是准备妥当了,还请立刻通知微臣。”
说完,起身离开。
无人看到他低头时露出的几分难言神情,似是有几分纠结。
剩下戈傅起身与温宁争执。
“戈傅没想到堂堂尚书大人,竟是太后的亲信,也没想到,戈傅已是如此犯上,这太后也没动怒。外头儿传的太后乃毒妇,怕是有待斟酌。”陈副将离开时暗道。
而留在屋内的温宁,任凭戈傅如何反对,始终没有改变决定。
最后反而惹得戈傅怒极甩袖离开。
屋内只留温宁以及司櫆。
“来人,为司相清洗身子。”唤来了太监后,温宁也离开。
这一路遥远,拖不得时辰,今夜温宁便需要将行李收拾,明日一早即随着陈副将离开。
她这一离开,朝中无人管事,她还需得安排一番。
戈傅已经那般,却仍是无力拒绝温宁的要求。将事儿交给戈傅,温宁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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