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贵妃有关的人和事,都令贺澜衫感到不愉快。
叶一湄也不知道是怎么感觉到的,总之在经过上次那场“好心帮忙”之后,再进宫去,碰见贺澜衫的,永远都是一张臭脸。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自己找话题,问侍卫长,“那个苏姑娘,又来了?”
侍卫长动了动嘴唇,意思是,刚走。
叶一湄心内忍不住叹口气,她也极度厌倦这种感觉,所以走进太子书房,看见那个端坐在桌前,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表情的贺澜衫,竟会替他感到委屈。
距离苏明宣入宫,过了大约一个月。
再有几日,就是太子成年的日期。
苏明宣从一个月前入宫之后,一直坚持每日不停的骚扰贺澜衫,刚开始还会打着皇上的名号,时间长了,自己来自己走,毫不顾及贺澜衫窝着一团火的感受。
叶一湄虽然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激怒太子,但是实在是想不出,她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不是想跟太子友好相处那便是让太子加深对她的印象,哪怕不能得到喜爱,起码也要占据一丝丝地位。
而实质上,苏明宣本就不指望得到贺澜衫的一宠爱,她从见到叶一湄的一开始就盯上了他,反正对象只要不是太子,任何人她都可以接受,并且,叶一湄这么优秀,不抓到手,以她的骄傲,也不会甘心。
现在就处于,太子莫名妥协,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叶一湄完全状况外,听天由命;皇上不发话,苏贵妃撺掇苏明宣,人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殿下,”叶一湄的声音柔和起来,也是很好听的,她凑近贺澜衫,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问道,“您在写信吗?”
贺澜衫瞟他一眼,眉峰一挑,手下动作不变,“怎么?”
这种语气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信号。叶一湄放了心,再凑近一点点,身上的清香悠悠荡开,倒让贺澜衫注意力转移了一下,难免恍惚,“何事,直说。”
这一问起,叶一湄想起来,上回她擅自看了太子殿下的书信,内容现在提起也还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是不是该说出来呢?
叶一湄纠结了一下,转眼间就开口,把自己卖了。
“殿下,您是否写过一封信,内容里包括了,对在下的不满。”
“哦?”
贺澜衫来了兴致,桃花眼扫过叶一湄身子,让人无端觉得,他似乎是在寻找有什么好下刀子的地方。
叶一湄打了个冷战,继续道,“您还说,在下虽然很不讨喜,却是能让人兴致不减,一直玩弄下去的那种”
“本王有说过吗?”贺澜衫懒洋洋地打断她的话,“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
叶一湄还想解释些什么的,贺澜衫摆摆手,“本王也不追究你为何有胆偷看本王书信,做出这样毫无君子之风的事情了,老实说,本王现在对你毫无兴致。”
“”这句话歧义太多,叶一湄就没敢搭腔,被训斥习惯了,也就能判断的出,贺澜衫到底是故作冷淡还是无心毒舌。
眼下,就是故作冷淡,不想多跟她交谈。
“怎么,还不走?”贺澜衫继续在叶一湄心上插刀。
忍了又忍的叶一湄深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个月时间,小太监的病早就好了,可该死的是,叶一湄伺候贺澜衫伺候的实在很到位。以至于,两个人,一个舍不得被伺候的这么舒服,一个被使唤的太过得心应手,有时候的命令,叶一湄没经过脑子,就已经完成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写给谁的信呢?”
叶一湄费尽了心思,想多说一句话,但是对方很快就不耐烦了,“还不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