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中行房,叶一湄也是佩服严小姐。滑胎也就罢了,对母体伤害却是极大,一个处理不当,这今后再想有身孕,难上加难。
估摸着,严小姐现在应该还在榻上躺着下不了地吧。
叶一湄了解了大致发展,也就明白了太傅这么晚急着来找叶家的原因。严小姐一天都不能再拖,这当儿上,不论叶一湄到底做没做,都需要她来承担。
趁着孩子还在,让叶一湄负起责来,等孩子没了,那才叫有苦说不出。
叶一湄整整衣服,看庆夫人被他娘的几句话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挺有意思。
然而,叶夫人身后的叶之周给吓得愣住了。
大概除了叶一湄,能见着叶夫人这般粗鲁强势的一面也没几个人。
原本庆夫人就理亏,现下两方静下心来商量一番指不定能想出什么解决的法子来,她这么一搅和,就成了一滩烂水。
太傅大人和叶之周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缓了会儿,庆夫人又来了精神。
“这明明是那奸夫的错,怎么就怪到我家莹姐儿身上了?!”
叶一湄老老实实听着,一抬头,就见庆夫人那钩子般的目光扫来。不知情的都会以为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更何况这些知情的,那可就更好发挥了。
“莹姐儿打小由我相公亲自照顾,从不接触外界,若不是有奸人引诱,岂能发生这种事来?!”
叶夫人神情淡淡:“你也说了严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可不记得湄哥儿有去过严府。”
“”
一直都在充当空气的太傅大人颇觉得难堪。
这事儿究竟如何,哪怕有叶一湄的信物作凭证,真实情况,一看便知。
庆夫人埋头举着袖子擦拭眼泪,答不上来的话她全当没听见。临走时严莹拖着病身叮嘱她一定要让叶一湄接受这门亲事,不管代价如何。
宠她宠的不行的庆夫人当然是答应下来,而且还与太傅知会了一声。太傅没说同意。但也是含了私心,毕竟叶一湄身家相貌清白,有才学傍身,配着太傅千金,也说的过去。
先前媒人给叶大人说道的时候,就足以见叶一湄有多遭人稀罕。然而这事最关键的一点不是在娶与不娶,而是叶一湄不能娶。
就此陷入僵局。
打嘴仗有什么用,一时得意罢了。难不成还真能吵出个什么好的结果来?
“当务之急,需得严小姐给个说法,仅凭一个木簪作信物,且还是叶府家贼泄露出去的,这事不可信,叶府也不会信的。”
叶之周不得已,出来说一句。
太傅皱眉:“吃亏的是莹姐儿,何来要她给个说法。”
叶之周心下一悸,因为太傅这口气,明显就是一定要把这事与叶一湄扯上关系了。
“也好,不妨这样,令千金何时导致的病痛缠身,可否告知一番?”
叶之周觉着,这样应该就能洗清害得严莹病重的嫌疑了,回过头来,他信任满满的瞅了瞅叶一湄。
叶一湄却是:“”天要亡他!
来仔细回想一下吧。
自打从外面回来,就碰见媒人惹得爹大怒一番;接着第二日就听爹的指挥,跟着去见了太子;然而不见还好一见就被揭了老底回来之后娘逮到了家贼,还是庆夫人上门来才发觉的!
好的麻烦来了。
太子就先放一边叶一湄想到他就脑壳疼。那日不欢而散凭着直觉,她还是觉得太子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接着是,家贼没有解决掉,反而成了一个潜在的危险。叶一湄也只能静观其变,看月欢又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两日里她也沉寂了不少,除了今日。
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