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深的夜幕,也越来越暴烈的雪。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自己,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向凡间坠落,就欲在着大地上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此安详。
伊斯特尔回过头,看着落雪还带着稚嫩的脸庞,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这个小家伙不怕吗?
“你似乎一点也不怕?”
落雪听了这话,不禁失笑,“有人真正无畏吗?或许有,但我不是,我当然怕他。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我,但我相信,您的父亲绝对想既杀掉我,又不被人找到任何证据。要两全其美,这不正是您父亲的风格吗?”
“而且,”落雪幽幽叹口气,平静地看着伊斯特尔“您的父亲是大雪山的智者,是叶尼塞的守护者,他可是一位大人物,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怎么会亲自花时间来做杀我这种小事情呢?”
伊斯特尔听他说完,戏谑的看着他,“言辞犀利的小家伙。祝你好运!”说完一阵风雪裹卷住他,再看向那里,已经没了踪影。
落雪目光之中早已没了暖意,“交易愉快!”他如是说。
说完转身走向那块巨石,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频率,进入刚刚学会的冥想状态。
一夜无话,众人早上起来收拾行营,见落雪自雪松林出来,不由都觉得有些奇怪。
英格索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迈步走到落雪身前。他依旧是那身笔挺的轻甲,头发整理的整齐清爽,他向落雪行礼,轻声道,“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落雪微微一笑,同样还礼。
英格索尔又迈一步,忽然注意道落雪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古怪,“你不会在雪松林呆了一夜吧?”
落雪点点头,舔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你有酒吗?”
英格索尔闻言一愣,把身上的酒囊递给落雪,落雪拿住后狠狠灌了几口,只是有些过于着急,喝完就呛的咳嗽,不过苍白的面色倒是好转了不少。
“我记得你们人类成年才让喝酒,你成年了吗?”英格索尔面色不善,似乎有些担心这小子要是没成年自己就让他喝酒,回到魔神帝国后魔神皇会不会怪罪他。
“咳咳”落雪摇摇头,咂咂嘴,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味道,然后才喃喃道,“原来酒就这个味道啊,也不怎么好喝啊。”
他看向英格索尔,眼神神采奕奕,“我今年十六岁,刚刚成年。”
英格索尔此刻看他精神比刚才好了不少,点点头,道了声告退。心中暗暗嘀咕,这个落雪果然是一个魔法师,只是听说天赋不好,不过毕竟对于魔法师来说冥想就是休息,不过不过再怎么说冥想也不如睡觉来的舒服啊,难道说这个小家伙是个修炼狂?有意思,有意思。
想到这里英格索尔不禁摇摇头,哎,这样也好,公爵的实力强点,他们这些护送的人也就更轻松。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因为护送的事情丢掉爵位,甚至丢掉小命。
落雪注视着英格索尔离开,苦笑一下,这家伙估计以为自己冥想一晚上,其实哪里是呢,他只是冥想一会就昏倒在了石头上,到现在,这胳膊了c背了还有些酸呢。
落雪伸伸懒腰,转转脖子,活动下手腕,然后再度将目光落在英国格索尔身上。英格索尔到了他的银月马边,轻轻一跃,落在马背上。
骑士要说这头银月马,确实相当珍贵,但是更难得的是驯服他所需要的实力。比这匹银月马强大的坐骑不计其数,但是无疑所需要的实力也更加强大。强大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少数。
这世间强大的,总是少数。多数,并不强大。或者,不够强大。
他甚至见过圣阶的坐骑,一如他母亲的那匹圣阶的独角兽,再比如梅林的奇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