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沈道长你是妖怪吗?”
沈玉映指正,“这世上哪有妖怪这一物,”众人刚松一口气,她又接着解说,“妖就是妖,精怪就是精怪,没有妖怪这个说法的。”
王家人都吓的一颤一颤的,沈玉映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人。”
刚准备说她是修士的事情,一旁的王李氏却突然拔高声音,“啊,我知道了,沈道长定是光明圣教的红衣使者?”
刚一说完,又迷惑道,“不对不对,红衣使者都是着红色衣裳的,可不兴穿白色道袍的。”
“红衣使者是什么?”也会法术?不是说这里没人修行吗?
“沈道长日前久居深山修行,不知世事也是正常。”
王李氏赶紧为贵人普及常识,“光明圣教就是我大盛朝的国教,起兴才是这近十年的事呢,源头就是我们衡阳府隔壁的长乐府。听说光明圣子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呢,这不就被天家招到了永丰都城,本来官家也是信奉道家的,但一看那红衣圣子仙法了得,立马就把圣教定为了国教呢。”
难道这光明圣教也是修真门派,莫非此间修真只是没落了,但还是有修士存在的,不知他们有没有进那大封山。
沈玉映想着要不要去结交一番,转念一想此时她的境界太低,还是得等她实力增进之后再做打算。
王贵生显然不和他娘子一条心,“要我说,圣教也是骗人骗钱的把戏,真有仙家本领那长乐府怎么还遭了灾,听说数亩地也不能收满一石粮。”
王李氏赶忙为圣教弱弱地辩解:“定是圣子远在都城,不然就可以像甘露二年那样求雨解灾。”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甘露二年那年能求雨成功,定是有那能观天测算的能人,测出了雨时,才有了开坛求雨这个事。不然怎么这些年也没有这种神迹了?”
王贵生叹气,“都是骗骗你们这些愚昧妇人的把戏。”转而又说“我看还是道教源远流长,比那什么光明圣教靠谱的多,你看沈道长,可不就修炼出了仙家术法。”
被圣教打岔的思路这才回到了沈玉映大变戏法这件事上,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这就由不得大家不信了,总比道听途说的圣教神迹来的震撼。
“只是沈道长日后不可如此随意就在别人眼前施放法术。”王贵生说道。
“怎么不行呢?那圣教有了这本事不还得到处宣扬?怎么轮到沈道长就不行了?”心智不坚的王李氏抛弃了圣教,转而为沈道长不服。
“我们可是平头老百姓,哪比得上圣教有河间王做靠山,你可别到处乱说,心被当成妖怪给抓了。”王贵生吓唬李氏。
王贵生说的也不无道理,此时她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实力大跌,再者听春芽说过此间有许多武林高手,可以飞檐走壁、摘叶飞花,如今她可谓寡不敌众,日后还是要心行事。
不过也不用这么紧张,完全不能暴露修为。毕竟只要她换个个地方换个模样,此间凡人又有谁能认得出她呢?也就大可不必瞻前顾后,缩手缩脚。
单纯的春芽免不得帮近日的玩伴着急,“可阿沈并不是妖怪啊,怎么会被抓起来呢?”
“若是沈道长厚积薄发,慢慢发展,待到实力强大了,说不定可以和圣教那样成为国教,到时那些贵人还要求着道长广收信徒呢。”
只在志怪杂谈这类闲书上见过仙决术法的春树此时也是十分好奇,“不知可否拜师学这本领呢?”
没想到最先有修行想法的不是古灵精怪的春芽,却是王家湾未来的秀才爷王春树。不过沈玉映知道王春树念书对王家人来说意义重大,自然不会答应他。
“其实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先前春芽救了我,我身无长物,只能回报春芽一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