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玖、南罡两国交壤处,无回森脉。
以往在这一片森脉还能偶尔看到几个出来活动的人,这两天倒好,一个都看不见了。
静悄悄的空气带着几分难言的压抑,好像连树林里的飞鸟都不敢飞得太猛。
嗯,可能是因为某位突然回族又大发雷霆的公子吧。
……
简氏驻地,械宫,千机殿。
“啪!”
洁净的白玉瓷杯砸在地上,连带着杯子里没喝完的水一起四分五裂,炸出一阵水花和碎瓷。
“简仪,你还清楚自己是长老一脉的公子吗?怎么?本公子不过是外出了一段时间,你就敢把自己的月钱调到五百银?”
“子良负责分发各宫月钱,这是本公子给他的权利,他的管事身份亦是经过了母亲的许可!既然他与你明说了你的调动不合规矩,是谁给你的胆子派人私自找人取代他的位置?!”
“嫡公子一月的月钱也不过五百银,既然本公子不在的时候你敢把自己当成嫡公子,那现在你就别怂啊!跪着干嘛?你倒是站起来跟我冲啊!”
大殿里,高坐上方的简墨分拍案而起,几个跨步走向了下方跪着的一名男子面前,干脆粗暴的一脚踹出,直接将那男子踹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上方,在简墨分座位右边的首位上,一名中年女子正襟端坐,偶尔低头喝喝茶,随后继续抬头看着。
一旁,不少被强制下令过来观看的长老、幕僚、以及许多年长的老翁们,皆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很明显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也是了,族主大人都在上边静静看着,她们哪敢先开口。况且墨分公子是家族唯一的嫡公子,总理械宫后院本就是他的权利。
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家族里许多男眷确实放肆。她们碍于颜面未曾开口管这些小事,谁曾想竟是把墨分公子惹怒成了这般模样。
下边,一脚踹开一名男子的简墨分深吸口气,走到离他最近的另一名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男子,冷冷开口道:
“还有你,欧阳温觉,你父亲虽是我简氏家族之人,但也请你别忘了你本家在欧阳家族!既然你父亲当初不顾家族反对嫁过去了,那就别在心情不爽的时候从那边跑回来给本公子添堵!”
“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觉得在两个家族之间闹腾来闹腾去挺有意思的?怎么?我堂堂简氏家族嫡公子,还得天天围着你们转?!我亲自培养的管事,还得负责在你心情不爽的时候给你撒气?!”
“欧阳温觉,本公子已经传令欧阳兴过来了,今日之内,你和你那个赖着不走哭哭啼啼的父亲立刻跟着你母亲滚回你们欧阳家族!若是明天你还在简氏家族的领域里,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
可能是因为面前跪着的这名男子严格意义以上来说并不完全算简氏家族的后人,所以简墨分并没有对他有什么暴力举措,冷声警告之后便走开了。
不过这警告,对这男子来说还不如踹他几脚。
现在简墨分这不再动手、直接将他划出简氏家族外的举动,才是真正的、最狠最严厉的责罚。
欧阳温觉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里噙满泪水,朝着首座的简行冽不停磕头求道:
“族主!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和父亲一次机会吧!父亲……父亲他是简氏家族的后嗣啊!族主……!”
他父亲原本在简氏家族内的身份也不高,当年他父亲要嫁去欧阳家族时,简氏家族中人都知道女方在欧阳家族地位非凡,将来不会善待他父亲,所以并不看好这门婚事。
可他父亲还是忍不住母亲的地位诱惑,婚前就有了他,所以也让简氏家族的族人们不好再劝些什么。
但由于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