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得保证,在他们在位期间,你能够受到重用。”
谢轩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到来,终究是引发了蝴蝶效应。李亨的太子地位,在原本的历史中就不稳固,现今更是因为杨玉环诞下了子嗣,越发地岌岌可危。唐朝自建朝以来,废掉的太子,不是一人两人。玄宗自己也曾赐死过太子,若是真的铁了心,废太子而立康王那个娃娃,只怕都不用安胖子造反,朝廷自己就要乱了,广平王和建宁王可都不是易于之辈。”
王逸之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内部内乱且不说,李亨c李俶这父子两代皇帝,至少是史书有记载的,虽无秦皇汉武的雄才伟略,但是至少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是换了一个皇帝,那可就说不定了。即使是一个贤明之主,我们知道历史走向的优势也荡然无存了。”
沉默了一会,谢轩突然道:“或许我能有办法。”
“说来听听呢?”
不想谢轩却道:“算了,只是一个想法,未必真的可行,还是等我考虑成熟以后,再告诉你。”
王逸之顿时白眼上翻:“你这人,这么喜欢吊人胃口的?”
谢轩摇头道:“我这可不是吊你胃口,只是怕你听了我的计划,影响你自己的判断和部署。我们还是各自将自己的方案考虑成熟之后,再交换意见。”
王逸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说得算。”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谢轩看着王逸之:“要不然吃完饭再走?”
王逸之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悲愤道:“你这td就不是留人吃饭的态度。”
谢轩顿时满头黑线,还没开口,就听到王逸之又道:“以后老子来,多备点白开水,这破茶又是姜c又是枣c又是橘子皮的,整个跟个八宝粥似的,我真是佩服你能喝得下去。”
然后,王逸之大摇大摆地向正堂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
“你看我现在看起来多大年纪?”
面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轩顿时就是一愣:“二十七八岁吧,怎么了?”
但是,紧接着,谢轩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按照王逸之的说法,他来到大唐已经接近二十年,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想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虽然身体机能随着年纪的增长一直在下降,但是外表却一直保持在穿越过来的样子。短期内,这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不过时间久了,若是你不注意遮掩,估计无论是哪个皇帝当政,你都得被炼成仙丹。”说完这话,王逸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了满脸郁闷的谢轩一个人坐在正堂里凌乱。
半月之后,玄宗的制书果然是到了,授谢轩左补阙,召入翰林为学士,掌内命,以问政事。此诏一出,天下哗然。
要知道,数年前李白以诗文震动京师,虽然亦被召为翰林学士,但却不像谢轩这样,掌内命,以问政事,拥有实权,而更像是以诗文取悦玄宗的诗文待诏,只不过被爱改名的玄宗换了一个名字而已。就更不要提拥有实际品级俸禄c七品上的左补阙了。
这只能说是时命不同。
历届的樊川诗会都是由宗室主持,李白那一届的住持乃是玄宗的同母胞妹——玉真公主,地位不可谓不高。但是,相较于玄宗视之如兄如父的宁王李宪来说,玉真公主无论是地位还是影响都远远不及。
况且李白为人狂放不羁,不懂得曲中就直的道理,获罪于李林甫c杨国忠,能够全身而退,已是足见李白的不凡。
而谢轩则不同,举荐他的乃是宁王李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