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还是各大世阀家族执掌天下。人们所臣服崇拜的,是信誉和至高无上的武力。而当时所谓的皇族,大多都只是一个傀儡,为人传声的工具而已。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把象征着身份和权力的剑块象征着身份和权力的石头,才会让天下人为之疯狂。
传说,得血月令者得天下。
传说,月影剑出,武林动荡,江湖浩劫,生灵涂炭。
这些个没有出处的坊间传说,却不知道直接间接的害死了多少英雄豪杰,坑了多少侠肝义胆的好汉,灭了多少风华绝代的枭雄。
血月涧,沈昶冷眼看着又打得不可开交的父母,已经十七岁的他再已不想在父母身边多待哪怕一秒,于是趁着他们打得热火朝天c谁也没空理他的空挡,匆匆忙忙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跳窗逃跑了。
从他记事起,他爹娘三天两头就会这样大打出手,好像他们是九生九世的仇人一样。但是他爹娘对他,又都像极了护崽的老母鸡,所以时不时就来一个对他各种游说。
可一个是爹,一个是娘,你叫他怎么站队所以他经常抓住一切机会逃跑。即使跑不了多远,就会被爹或者是娘或是他们派出的人抓回去,他每次还是跑得毅然决然。
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血月涧的后山。
那里虽然终年积雪,很是寒冷,但是哪里看不见父母争吵打闹。在那里,他可以安心的练剑,和剑说话,跟剑吐槽。
可是,人长大了,总是会觉得孤单,而且也很容易受伤。
所以,沈昶想离开。离开父母,离开血月涧,和个知己好友,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早晨,用剑迎接朝阳;傍晚,拄剑看日落西山;兴起时也学古人焚诗煮酒;意兴阑珊时就酩酊大醉一场。
那样的生活很让他向往。
有的人,生来就鄙视权力,也不喜欢华丽的乐章。
沈昶就希望他的人生,能在云卷云舒c日升日落中安静地画完句号。
三月的半月谷草木繁茂c莺飞燕语c蝶舞虫鸣,很是热闹。
谷里,在那个最大的温泉池边,站着一抹硕长的身影。他赤着脚,下身穿了一条白色裤子,上身,墨黑的长发披散着,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手里拿着件衣服,将穿未穿。眼睛看着远处,那里,此时几十株高大的紫玉兰开得正盛。离着树不远的地方,是个大大的c平平的石头台子,像戏台,却是天生自然长的。此时,他仿佛看见台子边上,父亲正吹着他心爱的碧玉笛子,而母亲随着父亲的乐声翩翩起舞。
这样温馨美好的场景,紫阳十岁前经常能看到,那时候父亲常手把手的教他吹笛子,后来多了妹妹,母亲再起舞时,身边就多了个小小的,学得像模像样的身影。
他看得痴了,神祇似的人脸上堆满了微笑,可是眼底,却满是泪水。
突然,感觉拿在手里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他一把抹去眼里的泪。低头,一个齐他大腿高的c粉雕玉琢的人儿,此时正嘟着樱桃小嘴,不满的瞪着他。见他终于看自己了,小人儿指指自己的衣服,显摆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接着伸手指了指谷口。
“紫月,你自己穿的”紫阳问。他的声音清冷,带着磁性,很是好听。
粉雕玉琢的人儿不答,只是看着他眉眼弯弯。
“好吧!我履行诺言。”说完,他穿上衣服,指着她的房间:“你先去收拾,哥哥一会儿就带你走。”他自己也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再见他时,只见他一身白衣,银色玉带束腰,手里提着包裹,身后背着长剑,三千墨发已经挽起,用支碧玉发簪簪着。他抬头看向妹妹的房间,只见她早捧着个梳妆盒子,站在门口等着了。
神祇似的人扯起嘴角,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