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打听了去,长公主才真的要生气了。
李疏让青萦附耳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青萦福身退下,她自己又一脸悠闲地闭目养神。
乐平长公主一路快步走到了山后院,身穿银甲,手持长戟的禁军已经将整个院子围住了,趴在二层阁楼上的□□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长公主一声惊呼,三步并两步往院子里跑去,她身后只跟了玉华和玉琪,这些禁军也认不得她,兵器相交就拦住了她。
她哪里顾得到这锋利伤及她,一把推开长戟,大声道:“放肆!”
里面端王的声音稳稳地传出来,“让长公主进来。”
禁军听令,遂给乐平长公主让出一条路来。
院子里文武官跪了一地,端王萧兆越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冷眼瞧着众人,还有一个浑身只着里衣的男子横在地上,脸上异常惨白,一只手已经被砍下来了,鲜血渗进土里,砍断处筋骨清晰可见,旁边跪着的中年男子一边干呕一边放声大哭,两个厮歪在柱子旁边还不省人事。
长公主走到端王身边,打眼就看见了王谦父子,见到儿子没事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可院中场景又实在过于血腥,这鲜血盈满了铁锈问道,她也只能压着恶心问道:“殿下发生了何事?”
“姑母不给侄儿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要问侄儿,这是姑母府上,姑母还不知道?”
萧兆越言辞不善,又不肯多说一句,连跪着的卢家父子也是一脸沉重,长公主有些慌了,看见端王身后站着一位内侍,觉得眼熟,应该是太后身边的内侍,便挪过去低声问询,那内侍也不显得惶恐,将来龙去脉告知长公主。
原来是孙家的公子醉酒冲撞了端王,内侍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长公主却惊出一身汗,到底怎么冲撞了,她又不是傻子,端王都将他的手砍断了,想必是极严重的。端王和太子虽说一母同胞,也差不了几岁,身形略微相似,举止也有三分相同,可相貌大不相同,太子殿下眉宇疏阔,隐隐有龙飞之势,而端王就显得有些阴柔之美,孙家公子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又是醉酒之后,看见的端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可想而知。
长公主听罢,便要给萧兆越下跪请罪,萧兆越岂会真的受她的礼,忙将她扶起来,道:“姑母不必自责,原本怪不得姑母的,都是侄儿一时生气,您可不要放在心上,今日饮酒多了,难免有些头晕,在此憩时不想孙公子也闯进来了,还打了两个厮,他如此行事真叫我气昏了头,只是想给他个教训罢了。”
跪在一旁哭得几欲昏厥的正是孙宁的父亲孙广建,他听到端王如此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不该哭,他这儿子就这么废了,可端王却并没有因此累及全家,这是福还是祸啊!
院子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内情,只是听闻端王殿下出了事才忙不迭的跑过来,如今听闻端王言语,虽有另外猜测,却不敢表露。
萧兆越转身对孙广建冷道:“今日是表妹生辰,见了血已经不吉,本王无意多添杀戮,还望孙大人能够好哈管教令郎!”
“是是是!下官一定好好管教逆子,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
说罢门外已经有士兵将孙广建父子拉下去,萧兆越请王谦和卢真卿起身,道:“今日文英的厮有护驾之恩,姑丈可别忘了奖赏一番。”
王谦拱手应下,而后睨眼看着王泽,见他一脸从容淡定,倒是有七八分像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禁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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