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希夷君的姬虞暝转身,而站在银皮大蟒前的姬虞暝手一撑,腰身用力起身,不过眼前的银皮大蟒却被内阵转移而走。
这个最开始的姬虞暝走向了平耧车,两个一样的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杀死希夷君的姬虞暝,就逐渐化为了一团无形之气,随后没入了前者体内。
“还继续吗?”姬虞暝转过身,看着眼前茫茫的山和雾气平静道。
他不想在继续了,这对他毫无意义,而且他也不是好杀之人。甚至对于希夷君他本也不想杀,毕竟一开始也是他心头的无名火,以及在这被困山中的三年内的烦闷,当然也有看到被这么多山围着想起了不想回忆的事的缘故。可希夷君想要对他之外的人出手,这犯了姬虞暝心中的戒,他想起了曾经自己成为母亲的累赘,从而导致母亲身陨的事。
虽然岑行只是与他相处了几天,关系要说紧要那是不可能,但希夷君让他想起了最糟糕的往事,所以让姬虞暝没有了忍耐的性子。
“不要妄想用这车里的人来胁迫与我,我既然敢让人跟着,就能让人活着。”
“阁下,真是一如既往。”脚步声与苍老的人声缓缓传来,琉直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到希夷君的尸体,神情中有着叹息感慨,随后他看向姬虞暝,回忆道:“记得当初,我那大弟子为了让您放过我的小弟子,出手想擒住跟在你身后的一个少年人。”
“结果让本来只准备杀一人的你,将我去的那些个弟子都给杀了。只剩下我四弟子的门下的一个小徒孙,因年幼而幸得活命,将事告于老头子我。”
“这幅场面与今日何其相像,如今想来早应知是他们犯了阁下的逆鳞”
琉直公说的少年人是胡慕姚,那时她还是伪作男儿身。连姬虞暝都瞒着,虽然他早已知道就是了。
“在我眼里,或许杀了他们,只同于你们打了人而已。”姬虞暝面容微怔,也有了些许回忆,那时的他时刻忍受病痛,心灵千疮百孔,所以不断寻机发泄,却又因为自己的信念遵循着底线和一些规矩。自困的三年内,他想了很多,更多的是生命的意义。
他大概是不会如同以往那样动辄杀人,但是不珍惜自己生命者,也轮不到他去珍惜不是吗。生生死死,最终皆赴于轮回,等待着再临。
“我觉得你会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我事的。”
“也许吧。”
对于姬虞暝的话琉直公神色平淡,他将流着血的手摁在了胸膛上,随后如同大河奔腾的声音从他体内发出,不同于姬虞暝那浩瀚古老的血脉之声,他体内的声音就是如同涛涛不息的宽广大河,老人的周身旋溢着天地灵气的同时,又有大量的天地灵气涌入他的体内。
他的须发飞扬,眼眸却是越来越波澜无惊,哪怕他的身体因为不可想象的剧痛微颤着。
在眼眸中最后的一丝情绪消逝前,琉直公轻声叹道:“姬圣医,你善毒道,精谋划,虽然不知你因何受了如今的这般重伤,但你曾经的肉身之力,以及恐怖的术道修为都足以让你在我等全力之前,将我等灭杀。可我等上宗全力的施为你这位天人可承受过?”
他依然猜出了姬虞暝的身份,哪个隐世的道统会教授出这么一位恐怖的人物,而且手段很多都闻所未闻,再加上有一些善于观心和精通揣摩之士,在姬虞暝没怎么多掩饰下,早已推断出姬虞暝的年岁最多也不会越过其表面年岁十年。
如今天人现世,这个古老的称谓让那些传承悠久的道统从典籍中翻阅出来。
姬虞暝的发丝也被吹的有些乱了,他没有刻意去阻挡这威势,只是叹息道:“你真的是一个好老师,若是旁人知道后,便会转身退走吧。”
如今的荆山大阵反而成了一个转化之物,等同于整个大阵的力量加持在琉直公身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