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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得到消息时,中行说依然带着刘蝉君从长安出发,走了四五日路程。燕二等人暗中查探,送亲仪仗中却是一宫女假扮。燕二同燕十八一合计,当即分头追踪。

    燕二等人,虽然隐蔽,但一路追踪下来,早被中行说觉察。此去单于庭,怀里揣着假货,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中行说怎能不明白其中关键。

    “狗皇帝,不敢动宗室其他亲王家郡主,偏偏找个宫女假扮公主,却要我趟着混水。”中行说愤愤的吐了口痰,心中咒骂一番,尤不解恨,掀开马车布帘,钻进了马车。

    车中扮作公主的宫女,再次见中行说钻了进来,忙从裙下摸出一柄匕首,比划在喉间。

    “公公,你我皆是受害之人,为何公公怒气偏朝我撒来?”

    “狗皇帝身边之人,我都恨,我本燕地士子,袁太卜外甥,本该出仕,受琅琊王之祸,被迫受了宫刑,无罪获刑,皆是那狗皇帝之过。”

    “公公既然和我所恨之人相同,何不携手,到了胡地,伺机报此大仇。”

    “无知妇人,到了胡地,即便性命不保,还谈何报仇。”

    “如此便是公公拿我撒气的理由?枉为七尺男儿,胸襟却不如我一介女流之辈。”

    这宫女不提七尺男儿到罢,这是中行说心中大忌。中行说尖嚎一声,挥拳打落宫女手中匕首,面色狰狞的扑了上去,只下,便将这宫女剥的身无寸缕。车外护驾侍卫,都惧怕中行说的阴狠,听得车内宫女哭的凄惨,求的可怜,也只当做未看见。其实一众侍卫,即使看到,也无心去管,此去胡地,众人心中唯一盘算的便是,如何全身而退。

    车中的中行说,忽然悲声惨嚎,怪喝之声连连。“刘恒,他日我若掌权,必当断尔子孙血脉。”只惊的众人周身发紧。中行说自车中批头散发的出来,双眼赤红如血珠,十指鲜血淋淋,如同弑人野兽。车中的宫女双眼若死灰,呆望着车顶,四肢前胸满是淤青,身下鲜血直流。

    燕十八此刻正暗中尾随,见中行说禽兽行径,当即就像上前将之宰杀,无奈没有李广命令,不敢擅自行动,怕误了李广计划,只得作罢。

    燕十八一路跟定中行说,待快至白登时,方才大致判断出了中行说要自白登进入匈奴地域。中行说到了白登,却不急于赶路,直接找一客栈住下。左右两个侍卫将假扮公主的宫女用黑纱罩定,扶进客栈,要了些汤面,递于那宫女一碗,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安顿好那宫女,中行说让侍卫严加看护,万不可让其逃脱,否则都要有杀身之祸。言闭,便回房休息去了。燕十八方出飞鹰后,第二天一早,李广便得到了消息。两路和亲队伍,具都没有蝉君消息,蝉君究竟在哪里?莫非蝉君本就不是和亲的公主,和亲另有她人假扮蝉君?

    中行说在白登一住就是五日,燕十八就藏身客栈,守候了五日,直到第五日晚间,才有两骑黑衣侍卫,押着一辆马车,缓缓的来到客栈。

    “中行说,奉陛下密令,将蝉君公主交付你护送出关,蝉君公主已在门外,可即刻护送公主,沿路勿要停留,直至单于庭。”

    “只我几人,怕是沿途有风险,何不由你二人继续护送公主出关?”

    “陛下的旨意,你敢违抗?”

    “左右都是一死,死在白登,好歹也是大汉疆土,总比葬身胡地要好。”

    “出关之后,便有稽粥亲卫接应,你等安危必有稽粥亲卫保证,再勿多言,否则我等先宰后奏。”

    燕十八隐在暗处,听的真切,蝉君公主终于现身,只是此刻通知李广已晚,看来得先阻在关内,却要瞒过一路护送公主的两名侍卫才好。燕十八在客栈门楣上留下戳记,便暗自尾随着中行说,见沿途护送的两名侍卫打马离去,燕十八便藏在公主马车之下,随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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