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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样。”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老道士曾经说，总有一天，一天你要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胎诞生出山神，然后自己变成一只普通的狗。那么，或许有一天，你遇到了某个人，你很想跟他走，那就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野重归山神，你就作为一只普通的狗，就此终老，其实也不错。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其实真的很不错。

    于想静静地抚慰着老黄狗，老黄狗也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就像以往一样，除了没有了许多吃食，周围遍布着尸体，还有两个讨厌的人在呻吟和喘粗气。其实也是一样的，这种时候就当作没有周围的东西就好了。

    老黄狗原本因为痛苦而略带粗重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去，神情也变得安详了——或许安详用在老人身上比较合适，但老黄狗也活了上千年的时光，用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错。

    因呼吸而起伏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芒，于想抚过了老黄狗的眼睛，让它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晚安。”于想轻轻地说。

    “大豪！大豪！”一旁的李南江有些回过了神，慌张而急促地叫嚷着，“大豪！救我！”

    “老板没事了”大豪努力地撑起了身体，“这小子是个良民呐，不会杀我们的！”

    于想依然静静地看着老黄狗，没有理会两人。

    一阵风掠过山顶，吹得草木窸窣作响，野草摩挲的沙沙声传来，逐渐变大。一直老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踏上山顶，看着表现不一的三个人。

    就像是不久之前那样。

    大豪紧张地看着老虎，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微弱的希冀，希冀这只是幻觉。然后这并不是，而且老虎也只是一个开始，无数的野兽随之出现，规模比之前围攻山顶时更大。

    这个时候于想才太回过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野兽，然后又看向大豪，开口说道：

    “放心，这些野兽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没等大豪松一口气，于想又接着开口说道，“他们，是上千年以来，受老黄狗照顾野兽的残像，老黄狗死了，它们总要出来送一送。”

    “当然，葬礼总得有点祭品。”

    无数的怒吼同时响起，如同大军齐声的厮杀呐喊，无数的身体扑向大豪和李南江，带着愤怒和哀悼。

    山顶再次响彻了惨叫声，回荡了很久很久，直到野兽们尽数消失了。

    大豪被撕得粉碎，头颅挂在某处的树枝上，眼睛睁得奇大无比。李南江稍微好一些，脑袋和身体还连着，还在轻微的喘息。

    于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李南江的脸。

    “你还活着啊，真厉害。”于想开口说着，带着一些冰冷，和一丝假模假样的感慨c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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