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妈妈了！”

    丑巴巴的小屁孩哭得眼泪横流，死命拽住女人的衣服，用丁点大的身子挡在女人身前。

    一言不发的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拖着走到衣柜旁，按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撞了上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

    “你签不签！”男人凶狠地吼着。

    一张破破烂烂的纸落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不知名的内容，最上方的标题是“离婚协议书”。

    女人有气无力地流着泪。

    “救命，救救妈妈！”小屁孩哭喊着。

    ……

    夜深人静。

    女人签下离婚协议书后，已经过了不少时日。

    小屁孩窝在床上被子里没心没肺地睡着，却突然间惊醒，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走到过道里，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女人也随时惊醒跟了上去。

    “怎么了宝宝？”她问道。

    “爸爸回来了，我听见他叫我开门了。”小屁孩含含糊糊地说着。

    女人苦笑着把小屁孩哄上了床继续睡觉。

    那只是个梦而已。

    ……

    十几年过去了，小屁孩长成了少年，丑巴巴的模样也开始变得英挺起来。

    “你能不能务点正业！学也不上了！什么也不干！你想气死我吗！”女人逐渐变老了，长年地操劳下身体也逐渐变差。

    少年皱了皱眉头，回头一嗓子吼了回去。

    争吵。

    撕打。

    ……

    男人也老了，不是当初动手打女人时的凶神恶煞状。

    少年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算什么？你管过我什么？”少年说着。

    男人有些沉默，也有些气愤。

    不欢而散的一场饭局而已。

    ……

    我真是个王八蛋嘿。少年蹲在街头想着，他嘴上叼着一根烟，流里流气得。

    街对面走过来了一帮子人，和少年都是一副痞子的模样，成群结队、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少年吐掉嘴里的烟，站起身来，他的身后同样走出了一群人，左肩上都绑着一根红带子。

    少年的左肩上也有一根同样的红带子，他摸了摸后腰藏着的刀，融进了人群，向对面的敌人们走去。

    ……

    少年长成了青年。

    这是一个下雨天。

    青年浑身是伤得躺在雨水里，血在水中像脉络一样散开。

    他将右手中精致的手枪举到眼前，看了一眼后，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又握了握左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单刃剑还在，就是手举不起来。

    裤子兜里的电话响了又响，始终不肯停下来。

    “这电话质量真好，泡水都没事。”青年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歇了半天，总算是有了一点力气，费劲掏出了手机，青年接通了电话，有些焦急的话语从电话里传出来。

    青年突然像只被踩住尾巴疼急了的瘸狗，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动着。

    一路跑，一路摔跤，肺里好像着了火，伤口已经疼到麻木。

    他一身狼狈地冲进了医院，在急救室的门口停下，看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推出来。

    青年的眼前一黑，顿时失力跪倒在地。

    “妈！”他凄凉地嘶喊着，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昏倒在地。

    ……

    于想恍然间惊醒，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眼里，晃得他大声惨叫，捂着眼睛从大石头上蹦起来。

    揉着眼睛半天才算是缓过来，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