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与赤霄、瑜萧两人分开之后,从京师东郊的幽山出发,前往萧煊翎的高丽侍卫所在地——“帖木营”。
东郊幽山马场名马无数,马场的主人正是柳吾泉父亲的干儿子常青忠,与柳吾泉以兄弟论处。
常青忠将自己最得意的宝马“奔霄驹”交给了她。此宝马吃饱喝足之后,日行千里不停歇,浑身紫红色的毛,肌肉也是紫红色的,相较其他的马,足足高大了一倍。平常人骑上去,需要踩个凳子才能上去。
但此马不易驯服,尤其是女人,更是难以驾驭。常青忠用鞭子抽了几下也不管用,照样站立在那,湛卢靠近的话,便飞踢后腿,折腾的不行。
常青忠一脸尴尬,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湛卢咬着手指,转动着眼珠,心生一计。“场主,听闻你们幽州产的二锅头全国有名,可否给小女子拿来五斤十斤?”
常青忠心生纳闷,“你要这二锅头做什么?”
湛卢诡异一笑,“场主拿来便是,我自有主意。”
常青忠吩咐手下,拿来了一坛十斤装的幽州二锅头。这酒六十五度,纯米酒酿制。一般去掉酒头,再去掉酒尾,取中段,用地下五十米的井水和幽山的泉水精酿。周期短则五年,长则五十年,方才能酿得最醇正的口感。
湛卢打开酒坛,闻上一口,赞叹道,“好香的酒。”
常青忠笑道,“正常男人喝这酒,半斤已经到头,超过半斤不省人事,你这姑娘家难不成也能饮个一二两?”
湛卢笑着瞟了常青忠一眼,“哼,你这人,竟然看不起我们女人。”
常青忠突然想起,“都说柳吾泉座下有个“红脸宋江”,难不成是你?”
湛卢笑而不语。
“不对啊,你这脸蛋白皙如玉,怎说个红脸?”常青忠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湛卢没理他,倒了一碗酒端着,另一只手提着酒坛。走到了“奔霄驹”跟前,凑到它的耳朵旁叽里咕噜的说了句。
“奔霄驹”闻到酒味刺鼻,往后退了退几步。趁它仰头的时候,只见赤霄猛的将碗里的酒倒进奔霄驹的嘴里,它一时受不了这个刺激,向后弹跳了起来,脑袋使劲的左右甩动,喘着粗气,两眼怒气的瞪着湛卢。
“这”常青忠欲言又止。
“你这只无用的野马,一碗酒受不了啦?”湛卢大笑,她提起酒坛,“看看姐姐是如何饮酒的。”
湛卢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就下肚了。围观的几个小厮吓的目瞪口呆,常青忠也被镇住了。
“奔霄驹”通人性,见这位女子竟然一口饮下一坛子酒,顿时没了脾气,轻轻的喘着粗气,走上前用脑袋蹭着湛卢的臂膀。
湛卢一把将酒坛扔在地上,砸个粉碎。伸手拽过牵马绳,在马脸上摸来摸去。
常青忠大笑道,“湛卢仙子今日真是让我见识到了,我在这里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酒量如此好之人。”
湛卢一步跃到马背上,“奔霄驹”一点脾气都没有发,反倒更加欢快。绕着马场跑上了一圈,众人都知道,这是被驯服的状态。
湛卢骑在马上,对常青忠说道,“场主,我今日这酒量才哪里到哪里呀。”
“湛卢仙子好脾气,等回来之时,我摆酒席宴请仙子。”常青忠喊道。
“没问题!”湛卢留下一句话,挥舞着马鞭,一骑绝尘的离开了。
不出半日,便到了“帖木营”。
要是平常的马匹,这千里的路,至少跑死两匹。
湛卢俯身拍着“奔霄驹”的脖子,说道“兄弟好样的,以后就跟我了。”
“奔霄驹”鼻子喘着粗气,摇晃着脑袋,这应该是赞同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