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一天的旅程,回到林场学校,重新接手自己的“活儿”。
因为休婚假,学校临时找人代课c管班儿,课程落下不说,明显感觉学生有些“放散羊”。
我只好一边利用自习时间给学生补课(那时免费的吆),一边重新把班儿抓起来。
周日上午,我还得去几个调皮的学生家家访。以便“对症下药”c“因材施教”。
林场学校不同于城里学校。每年到秋冬换季,需要全体师生共同劳动。你想象不到的活儿,多着呢!
经过一春带一夏的湖风劲吹,教室天花板上压盖的保温锯末子,已经所剩不多,得组织学生重新填满。我站在木梯上,当二传手(怕学生站这儿不安全),把装锯末的袋子一一递上去。
林场给运来几卡车杂木段,是预备一冬天取暖用的燃料。作为班主任,我得组织学生,从家里拿来手锯,把五六米长的木头截成一尺长短,再用斧子劈开,成为烧火柴。为了调动大家积极性c防止有人偷懒耍滑,我实行“包干制”,规定每人锯折c劈开的数目,达不到的当众批评,达到甚至超额的当众表扬。
学生们干得挺卖力。说实在的,当时的林区学生,读书还远没有干活带劲儿。
很快教室后墙根处就码起柴垛来,约有一米多高尺宽,长与教室宽度相当。
这学期的教室取暖,基本不用操心了。剩下的事,不用老师管,班长就会安排好轮流值日:每天都会有学生早到校,负责点火烧热教室的。
这期间,小夫妻间书信往来频繁。我俩有个不成文约定,除了信的开头必称“亲爱的”,结尾则一定写上“吻你”! 八年后,根据这段真实经历,我创作发表了散文《家书抵万金》。
文中有这样的描述:
大概我俩都是“事业型”吧:那时我正带初三毕业班,学生即将中考“冲刺”,我走不开;妻是单位业务上的“顶梁柱”,也来不了。无奈,我们的情感交流唯有寄托于两地的鸿雁传书啦。我们这个小林场,当时每周只有三天投递报刊c信件。每当邮递员到学校来,我们这些家居外地的住宿年轻教师,都跑出来围住邮递员,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那时,我们真想喊一声:邮递员万岁!
我盼来的信件,多一半是妻子写来的。白天,办公室里人多眼杂,每次收到妻的信,我先大致浏览一下主要内容,然后就放进办公室的抽屉里锁好。晚饭后,我照例去学校备课,这时,语文组办公室的整个空间,都归属于我了。我把门关好,沏上一杯茉莉花,淡淡的茶香便弥漫在屋子里。我一边阅信边品茗,逐字逐句的读着,细细的品味着,想象着妻子写信时的姿态c面容,再读上一遍,再想象一次真是一种美的享受:妻那纯情的话语,象潺潺清泉,滋润着我干渴的心田;妻那缠绵的情话,有如无声的音符,谱成优美的和旋
每到周日,照例是我给妻回信的日子,在薄薄的信笺上,我和妻饶有兴致的谈我的学生c我的同事c我的日常生活,当然更多的是让思恋的潮水放纵奔流着就这样,一封封家书,成为我生活的组成部分,伴随着我度过了独在他乡为异客的那段日子。
足足忙活了一个半月,我才顾上请假回家探亲一次。
到家,休息会儿。一边帮着家里干点杂活,一边盼着天黑英淑下班回家。
终于等到爱妻进门了,我赶紧把她拉进新房屋里。帮她脱掉棉外衣,先给她捂热凉手,再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在其还没完全缓过冻来的脸上,狠狠的亲着c疯狂的舌吻要不是跟老人住一块,真想马上就跟她 久别胜新婚,此言不虚呀。
英淑还是清醒的,说:“亲爱的,咱先别这样,爸妈该有想法了,等吃过晚饭吧。”
晚餐毕,收拾完桌子,新媳妇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