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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风景门斗,当场挂上,才算作罢。

    晚上,父亲热炒c凉拌,荤素搭配,弄了一桌菜,我去正规国营商店,买点汽水饮料,请她们吃的晚饭。

    婚后听英淑讲:杨叔一劲儿催促她父母,快给孩子办婚事,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开始欲定国庆节,查看一下日历,说是没有“好日子”。“那就提前”!杨叔一向办事果断,敲定9月26日(农历八月初十)结婚。结婚前一天,杨叔还到老郑家,问英淑父母:姑娘从你家走,还是从我家走啊?她爸妈商议一下说:还是从自家走吧! 鉴于两家目前关系,坐到一起吃喜酒,不太现实。

    杨叔建议我俩:“还是旅行结婚吧”。英淑来信征求我的意见,我觉得可行。随即给在天津塘沽服现役的大哥去信告知。他当然很赞成。还说最后定准了,给他去信告知时间c车次啥的,他好提前到北京接站”

    后来,英淑告诉我:结婚前一天夜里,她由小姐妹陪同,请半天假,到美发店精心做的发型,生怕弄坏了,趴着睡了一宿,而且是与爸妈在一铺炕上,就睡在他俩中间。

    至于我,结婚前一天抓紧去浴池洗个澡,头发是在理发店吹的风c打得发胶。取回我新做的一套灰色西服,里面还穿着旧海魂背心,后边已破个洞,都露肉了,我居然没有注意,家人也没有看见。还是旅行结婚到北京时,被大哥发现的。

    以下有日期的,均引自我当年的日记,当然有些内容是后补的:

    9月26日,按照原定计划,出发,接亲。

    我找到小学的几位男同学,组成一个自行车队,分别拎着“离娘肉”等四样礼,招摇过市,去几百米外岳父母家。按照东北习俗,我还找了男宾相:我同学的弟弟,一个纯小伙,人长得蛮精神。

    上午8时许,我们的迎亲车队就到了英淑家。交了“开门钱”后才进到屋里。还不错,岳父母都挺高兴的,安排了茶点来招待男方的客人。我爽快的大声改口叫“爸妈”,岳母给我40元的“改口钱”。我们稍停片刻,就到小屋接新娘,门照例不开,我递进去装钱的红包,大小姨子接了过去:这时外面的人一齐用力,“哗啦”——门上的玻璃被撞碎了,碎片铺了一片,有些扫兴,好在没伤着人。

    进到小屋内,又经过“穿鞋”c行礼等一些讲究,我才算把新娘接了出来。向岳父c岳母告别的时候,英淑洼地一声哭了,似乎好委屈,岳父母也跟着哭了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还是跟着来接亲的于姨处事老练,她告诉我:赶紧带英淑走,出去就好了。直到走出一段路后,英淑才止住泪水。

    这一刻,我真切地意识到:我这个媳妇,与她爸妈的感情,超出常人呀

    英淑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我驮着她先行。按交规,平时自行车是不允许驮人的,结婚例外。

    跟随接亲的把陪嫁驮上:有一对皮革箱子c两床被褥等。车队鱼贯而行,因两家距离很近,不觉间已经抵达婆家。见到公c婆,按习俗,英淑本来也要改口叫“爸妈”的,可是她一时羞口,怎么也叫不出来。

    我父母生性善良,没难为她,说以后慢慢改吧,依旧把“改口钱”给了新娘子。我也没作难。

    随行的伙伴们登上三楼,把娘家陪嫁放置好。娘家客人参观新房。准备去车站的,到楼下站着闲聊,等候送我俩。

    我想叫英淑给到场同学们每人点支喜烟,她不情愿;当着众人面,我不便发作,只能自己来做。事后,我曾问她:为什么不给我的同学们点喜烟,人家是专门跑来帮忙的?她还振振有词 :那天我是新娘子,才不伺候别人呢——她性格的一个侧面,显露出来。

    那天我想得是:本来就没有喜酒,如果再不点支烟,太不近人情了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送亲队出发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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