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慎言,如果献于大王,如何说明此物来历?这是我昨晚睡觉时所得之物,你还是小心替我保管吧。”
雅“啊”的一声,忙跑进赵昌的房间,他估计雅现在肯定想尽一切方法来藏后世的一个普通器具了。
雅跑进了房间,心里面打鼓,公子说睡觉时得了此物,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得找个地方藏着。
他抬头看房顶,并无破洞。
不过公子昌说法他是相信的,这次公子所带的贵重之物,衣服都是他整理过的,一夜之间多了两样东西,这个如水晶般的器具和稀奇古怪的铁棒。雅是想了好久,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只得用一块旧布条将两样东西囊成长条状,放在了赵昌的塌上,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这里是县衙,就是再不长眼的盗贼也不敢在此行窃的。
才一出门,就看见军士一筐一筐地从井里面取土,还有几个匠人用斧头在砍着巨大的树墩。
雅眉头一皱,拿起一个水瓢,站在门口,想着屋里面的贵重物件,竟然迈不开步子,生怕这些人进屋子。
已经用过餐的赵昌出门见雅还站在自己房间门前,想是不放心那两件宝贝,便低声道:“雅,你该干嘛就干嘛,这样站着,不是很显告诉盗贼咱家有宝贝。”
“公子,我”
雅明白过来,点点头,进了正堂收拾起来,昌摇摇头,回到了县衙前堂里,一进门就看见欣在大厅里转着圈,额头上全是汗,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
“欣,怎么了。”
一见赵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赵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赵昌一脸懵懂,什么情况,我可就是在后堂吃过饭,一切平安,没什么天大的事啊。
“欣,勿急,坐下慢慢说。”
赵昌示意他坐下,回到自己的位置,顺手拿起了一片简椟,就要审核用印。
这欣也跟光有些时日了,昨日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却不想今日如此不淡定,欣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出了事情原由。
说来欣也是本地人,祖上早先还是楚国的一个小贵族,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就末落了。
父亲本来就是纨绔子弟,终日就会喝酒作乐,时而还留连往返于歌妓艺坊中,将家里的老底子一扫而空,幸好家里面还有两百亩薄田,这才不会饿肚子。
欣母亲也早早过世,现在欣也成了家,还有俩个孩儿,大秦攻下迁陵县城,欣很是高兴,大秦可不像楚国,十里八乡禁酒,这下老父亲总该戒酒了吧。
却没想到,父亲还是原来的老毛病,不能喝酒,家里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全换了浆水喝,如果大秦允许买卖土地,恐怕家里的田地都要卖了。
前日,父亲偷了家里面的三匹布,自己的老婆诗想不过告到了里长那里,却没想到父亲反告老婆诗,说她不孝顺,这不文书都送到县里面来了。
赵昌有些犯头疼,要说大秦有法度是好事,不过这法度也忒细了。
“欣,不要着急,按我大秦律,里长该如何处理?”
欣一抹眼泪,答道:“大人,我正为此事发愁啊。在大秦,此为“非公室告”属小吏家中之事,我妻也是一时糊涂,子告父,不允。但是若父告子不孝,我妻诗就会受到舂刑,如若徒其它县城受刑,可怜我一对儿女无人照料,还请大人想个万全之策。”
赵昌听明白了欣的意思,他并不是向自己求情,让自己的妻子逃脱刑罚。“舂”大秦对女子的一种刑罚,就是将谷物如粟米脱去外皮,在大秦各乡c里c县城,甚至军中都有此类女子服刑。
欣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妻子服刑地点就在离家近的乡c里c县城,这样也可以照料家里。
“欣,法不可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