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握着她的手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而一直牙尖嘴利的苏北妄这时却难得地安静下来,神情呆呆的,有些蠢萌的感觉。
“苏北妄。”她轻轻开口,见他目光探过来,脸颊微红,“我的名字。”
莫翕尘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幽静深远的眸子起了些涟漪,倏尔,他嘴角微扬,低声道:“很好听。”
声音哑哑的,像是从远古深渊而来,一字一字地叩击着她的心房。
有些熟悉的感觉。
苏北妄垂头,眼神又飘忽起来。
她活了好歹三十载,也没听人这么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不例外。她从来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不同,只是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不可否认地是,软了她一方心扉。
目光飘忽间,她忽然瞥见他颈间垂挂的项链。一个由红绳挂着的白玉,此时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这这不是
她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脖颈,指尖触及一块温润的地方,那里佩戴着的是同样一块项链!
“北妄。”淡淡的男性嗓音从对面传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偏生被他叫的温润如玉。
苏北妄有些恍然,这声音和五年前的那个人好像,就连刚刚指尖触碰的感觉,现在想来似乎也是一样的!
莫非他就是他?
那个五年前在她过双神劫生死攸关时,对她伸以援手之人?!
苏北妄对她这个认知惊恐,原本像卡机了的脑袋也逐渐清明。
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是啊,能以一己之力助她度过双神劫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五年前救我之人可是你。”她犹豫着说出口,心下没由来的颤抖。
闻言,莫翕尘眸子里的光悄然闪动,只见他微颔首,嗯了声,算是承认了。
“你早就认识我对不对?”
既然会对她伸以援手,那应该早就知道她才是。
“是,”莫翕尘吐出个单音节,或许觉得这个字不准确,又淡淡的补了句,“或许不是。”
他早就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会遭遇双神劫,可他不知道她究竟姓甚名谁,身在何方。
他会帮她,是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从出生开始就落下的责任。
苏北妄对他这个答案弄得有些迷糊,但看着莫翕尘好像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便没有继续多问。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她一命。
不过,还是好想知道原因
“想知道我为何帮你?”莫翕尘不动声色地瞧了眼苏北妄。此时,她一张小脸白皙,秀眉微皱,应是有什么事困扰她才是。
苏北妄正准备喝茶,听着他的话,手又是一抖,好在有惊无险茶水并未洒出。
这莫翕尘怎么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紧张地握着茶杯,轻轻应了声。心脏因他的话加速跳动着,似乎要破出胸膛。这次的感觉倒不是像羞涩所致,反而有点像不安?
那股不安越来越大,在心中腾起乌云,快速地笼罩胸膛。
苏北妄总觉得莫翕尘接下来的话一定能将她雷的里嫩外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苏北妄老老实实地放下茶杯,静候君言。
莫翕尘深黑的眸子锁住苏北妄的身影,像是要将她刻在脑海中。
年少至今,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象着她的模样,想象着他们初遇的场景,想象着他们往后的生活。他的身边会有个人爱笑爱闹,有小孩子脾性,会对他撒娇玩笑。每每如此想着,他冰冷了十几年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软下来。
对一个未曾见面的人情根深种吗?莫翕尘想,他大概是疯了。
“你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