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雅疲惫不堪的回到了房间,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小猫看到宋安雅‘喵喵’的蹭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抵着宋安雅的肩膀,宋安雅抬头就看到一双滴溜溜的大眼。
医院外面,男人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女人脸上,他扯着嗓子,像是一只打鸣的公鸡,“蠢货,这点事都做不好。”
女人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捂着脸里眼泪,男人气急败坏的骂了许多脏话,惹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张富贵蹲在花坛边上吸着烟,此刻的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把下午医生讲给他的话转述给了王翠萍。
医生说儿子现在的情况不但需要大量的钱,而且还需要骨髓移植,茫茫人海中,找到合适的骨髓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儿子等不等得到还是两码事。
王翠萍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我的骨髓行不?我给儿子。”
张富贵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抓了抓油腻腻的头发,“你以为我不想救儿子?人家医生说是要配型,不配对的用不了。明儿你把大丫接过来,咱们都查一下。”顿了顿又接了句,“你把妈也接过来,看看能不能用上。”
王翠萍在一旁呆呆地点了点头,张富贵看着她一脸痴呆相心中的怒火又起来了,一把推开她,把烟蒂扔在她脚下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病房里,男孩又在哭闹,张富贵收起了戾气站在床边哄着儿子,“我的宝贝天赐啊,你又怎么了?”
一看见张富贵,张天赐哭着扑了过去,“爸,我不想在这里了,她们拿针扎我,还喂我吃很苦很苦的药,我想回家。”
面对儿子的眼泪,张富贵的心都快碎了,他抱起儿子哄道:“你听话,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爹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男孩停下了哭闹,“不许给姐姐和妈妈吃。”
“行。”
“只能我自己吃。”
“行。”此刻在张富贵心里,只要儿子的病能好,其他人饿死都没问题。
男孩得到了好处,也不闹了,乖乖的坐在病床上输液。
没一会儿,护士来拔针,本来安静下来的男孩看到是昨晚那个小护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尖叫着跳了起来。
他对着父亲控诉着小护士昨晚的‘罪行’,张富贵本来这些天的怨气就没处发,一听她‘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二话没说就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开始动手。
小护士护着脸惨叫着,她被甩在地上,张富贵的拳头就像石头般砸在了她身上。
主任告诉她张天赐以后会给经验丰富的护士长负责,让她以后躲着这家人一点。她不以为然,以为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结果她刚进来还没开口,就遭遇了这样的对待。
她一边哭叫,一边想要往出跑。可张富贵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他让她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是门口路过的病人听到动静叫来了保安才把张富贵拉开。
被拉开的张富贵在一旁手叉腰喘着粗气,凶神恶煞的等着倒在地上的小姑娘。
平时跟她关系好的几个小护士扶起她,可怜的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了。
一位老太太看到女孩儿被扯的衣不蔽体,实在不忍心,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护士长拍着女孩的背安抚着她。
昨晚那个男子打水回来,看到一群人凑在那里,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昨晚的小护士头发凌乱,眼神呆滞,他刚想看个究竟,结果张天赐也看到了他。
“爸,还有他,他昨晚还打我。”孩童稚嫩的嗓音,却说着让人恨不得掐死他的话。
张富贵顺着儿子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一米八多,满身腱子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