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烈之势,竟从睡梦中痛醒了。
“看来塞克斯塔不得不再多等些日子了。”诊断结束后,瑟若佩斯·贝对我说。
“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和我一起上来。”我皱眉道,小心翼翼地翻过身面朝瑟若佩斯·贝。
“他上来做什么,看我们秀恩爱吗?”瑟若佩斯·贝玩笑道。
“怕是你看他和我秀恩爱。”我玩笑着还击。
“虽然我想看,但显然我已经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他收起笑容凑近我的脸,像啄木鸟一样啄了我的唇。“因为你就要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了。”
听起来仿佛尘埃已经落定,只要不刮风,尘埃便不会再次起舞。
想到这,我感到原本因为眼前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而平静、柔和的心被一阵叫做塞克斯塔的风掀起了道道彩色、绚丽的涟漪。但既然落定迟早是尘埃的命运,不如趁早结束旅行。往后若有机会,或许能够再度启程。
今年对于亚特兰蒂斯来说无疑是重大的一年,既是危机四伏,同时也是洋溢着欢笑与喜悦的一年。就在为成功进阶的祭司们举行的欢庆盛会结束后不久,这个王国再一次迎来了盛事:阿西娜与瑟若佩斯·贝,以及军队最高统帅塞克斯塔与王后侄女赛琳娜的婚礼。
“或许我们不该再继续称瑟若佩斯·贝为大祭司了。”娜达一边为我整理头发和妆容,一边说到。
“是的,要称亲王了。”一旁的沃斯洛补充道,”不过说真的,我觉得那样叫怪别扭的。”
“那就顺其自然,叫名字吧。”我提议。见沃斯洛瞪大眼,好奇道,“有什么问题?你们不都叫我阿西娜吗?”
“在你成为国王以后,我们就不能那么叫了。”沃斯洛说。
“就算我成为国王,你们也能直接叫我的名字。”我说,身份和地位不应成为人与人之间的阻隔。”特权”,应该这么用。
“你已经是半个国王了。”娜达纠正,“过去王子们自成年起便要在国王的教导下开始学习管理国家,但由于阿西娜是位公主,因此马库斯国王采纳了艾莫亚的建议,给她更多的时间学习并为成为统治者做准备。”说着,她看向我,“当初国王与艾莫亚达成的协定里说公主自结婚后便会开始与国王共同执政。”
我惊讶地望着娜达,竟不知艾莫亚与父亲达成了这般协定。
“她需要学习什么呢?”沃斯洛问娜达。
“女性要驾驭她们诸多的情绪。”我对着镜子里的沃斯洛说,“情感是美妙的能量,然而只有当它被适当的克制与疏导,才能有效扶持地球与其子民回归正轨。神圣的女性本质可协调、平衡男性及女性。女人的力量在于她的仁慈与孕育力,但这必须从她的整体自我来实行。”
“简单地说,就是女性对自己也要像对别人一样付出。”见沃斯洛一头雾水的样子,娜达解释说。
“不懂你们女人的话题。”沃斯洛还是摇了摇头。
“看来你来错房间了。”我笑沃斯洛道。
“对了!”娜达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沃斯洛,“你不是应该在瑟若佩斯·贝的房间里帮忙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沃斯洛摆摆手:“我们男人可不像你们女人那么麻烦。”
“我想你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娜达恶狠狠地瞪着沃斯洛,后者见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去看看瑟若佩斯·贝准备得怎样了。”沃斯洛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留下来。”我要求道,继而转向娜达,“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可不想见到大家因为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闹得这么不愉快。”
“他才没有开玩笑呢!”娜达说,“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所以我才拒绝了他的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