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想。”瑟若佩斯说,“让手在阳光下呈杯形,观想金色的光束洒在你的双手上,最重要的是要感受到它们因为活化的生命力而发麻,然后再将手放回心上,让心门在幸福的爱中敞开,感受心中泛起至喜的波涛,缓缓地,流经你的全身。”
从瑟若佩斯·贝沉迷的声音听得出他已进入了自己所说的状态,可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不像刚刚在治疗室里那般轻而易举就进入了状态,因为瑟若佩斯·贝的追问令塞克斯塔的模样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感受不到。”我泄气地说。
“之前在治疗室的时候,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那是过去!”现在,我无法再次做到。
“或许你现在不够放松,所以无法全然敞开。”瑟若佩斯·贝给出了结论,“先听听音乐吧。”他建议道,“音乐能帮助你放松并敞开。”
“艾莫亚说你能连接撒拉弗天使的能量治好我。”我仍然倾向于将对自己主控权交给外界的医师这一权威而非自我疗愈,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召唤天使代表祈求光。”他说,“况且撒拉弗本就是音乐天使,自然会被美丽的音乐吸引而来。”
“真的吗?”如果不是因为原住民的医学已经放弃了,无论如何父亲和我都不会选择尝试这样的“另类疗法”。
“全然信任是整体健康的关键。”他向我伸出手,“你愿意相信我吗?”
“当然。”我把手递给他,任由他带我前行。
我们来到了神庙里创设的声音房,它就像一座巨大的音乐厅,具有独特、良好的音响效果,各种需要音乐助兴的庆典都选择会在此举行。亚特兰蒂斯人热爱音乐,比起视觉,他们更加倾向于听觉的享受,而在民间更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想要讨好一个亚特兰蒂斯人的心,必须先讨好他的耳朵。平时神庙的祭司们都在这里练习歌唱或演奏乐器,难得像今天一样空旷,连打扫的祭司都没见到。
“大家都去哪里了?”我转头问瑟若佩斯·贝,“怎么没人?”
“也许是得知公主将大驾光临,都识趣地离开了吧。”瑟若佩斯·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边将悬挂在那里用以制造旋律的水晶收起来。当风吹过,它们会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响声,会干扰接下来的治疗,况且此时天色尚早,还不需要它们提供照明。
听起来瑟若佩斯·贝也不知道大家都去了哪里。
“快过来。”瑟若佩斯·贝站在舞台上冲我招呼道,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架竖琴,那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只要将意念集中在竖琴上,就能让它自己从搁置大型乐器的房间自己飞过来。
“我坐在这里听就好了。”我在距离瑟若佩斯·贝百米之外,听众席的第十排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知这么做究竟是想夺回主控权,还是担心他会排斥丑陋的我。男人毕竟是视觉动物。
“远距离疗法只适用于治疗一般的病症。”瑟若佩斯·贝所说的远距离疗法是通过发送健康、幸福的讯号给被治疗的对象,从而达到治愈的目的。“别固执了,快按照我说的做。”他催促道,“即使你不愿到舞台上来,也要坐到第一排,这样我才能将疗愈的能量传送给你。”
听起来我不得不按照瑟若佩斯·贝的要求去做了。现在,在我还不能疗愈自己以前,只能先适应他的方式。
我站起身,朝着舞台走去,在瑟若佩斯·贝惊讶的目光中走上舞台,将手递给他。
“想必这样效果应该更好吧。”坐在第一排和走上舞台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当然。”他愣了愣,接过我的手,轻轻握在他的手心,然后带着我来到舞台中央。
我们在竖琴前席地而坐。当我坐下后,瑟若佩斯·贝要求我要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