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老爷子阻止后,又道,“我看这样吧,长江的事情拖了这么些年了,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小明你去喊一下村人,特别是村里辈分最高的那几位。”
老爷子早就看这三人不爽了,长江的父亲死后,按照惯例,他是能分到田地的,可是他的田地却被三个亲哥占用了。
按理说,你拿了人家的地,那就要负担起相应的责任来,其他不说,长江的温饱问题怎么也得负责吧。
然而,三人瓜分了地,却各自推卸责任,谁都不想负责。老爷子一辈子都在村里,又是文化人,对这种人,那是很是看不起的,奈何那是别人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不好管。
但如今这三人又欺负到自家头上,还拿长江当借口,这下,老爷子可就发彪了。
郭去看了老爷子一眼,又冷眼看了长江的三位亲哥一眼,这才快速的冲出门去。
三人心中有些慌乱起来,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就当没有长江这个弟弟。
本来他们是不想来的,可是架不住家里的黄脸婆的压力与枕边风,他们心中产生了想拿点钱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长江虽然才给郭去干三天工,可是以后肯定还会继续,这笔钱,可以说是源源不绝。
长江又傻,给他钱,他也用不了,那还不如给他们,谁叫他们是长江的亲哥呢!
当然,理由也想好了,长江身上那套衣服不是穿了近十年了嘛,记得还是十年前穿坏了,旧了,不要了才给他的。
如今长江身上的衣服,已经缝了又缝,补了又补,早已没有原来的颜色,就像是百家衣一样,色彩斑斓。也到了给他买件新衣服的时候了。
若是钱到手了,那还不简单,家里不是有布嘛,让自家媳妇给他做一套不就行了?
可惜,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郭去走出门后,让他们三人有了不详的预感。
十来分钟,村人都来了,他们自发的坐在屋外的石台阶上,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三位老人也不例外,静等老爷子发言。
“今天喊大家来呢,只为了一件事情,长江是我和三位师兄弟,看着长大的,大家也都知道具体情况,平时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那么现在我来牵这个头,今天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老爷子口中的三位师兄弟,也就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三人,他们小时候是郭去的太爷启蒙的,所以老爷子才会叫他们为师兄弟。
“小明啊,来和村里的长辈们说说具体情况。”
“好的,爷爷。”
大致明白了老爷子的想法,老爷子就是心善,想要今天就解决长江的养老问题。
原本郭去是不想这样子做的,毕竟非亲非故,但老爷子已经开口了,他不能置身事外。
“是这样的,这几天长江叔都在帮我背废品,嗯,背了三天了,这三人可能是见到我身上钱多,想要敲我点钱,所以跑来问我要长江的工钱。他们说是为长江叔买衣服。”
“以前我从未见过,长江给人干活要收工钱的,而且就算我要给工钱,那也是给长江叔吧?何时轮到他们来替收钱了?”
这话郭去自认为说的较为委婉了,不过村人还是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当年三人瓜分了别人的田地后,就什么都不管,可想而知,今天这三人来此的目的也差不多。
他们当年的行为,在当时虽然没有人站出来,但平时说闲话,还是少不了的。
如今老爷子站了出来,那自然是众人拾柴,七嘴八舌的谴责了。
“既然今天大家都来了,那我们就说说长江的事情。”老爷子接口,看了看众人,又道,“我们呢,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父母的土地,除了在分家时分出去的,子女想要得到这些土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