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二人身上的短枪,冷笑道:“好家伙,果然是新四军的探子,带走!”年轻的侦察员气恼地看了那个四十岁的人,说道:“你老要歇息,这一来,我们完不成任务了。”潘金龙上去推了年轻的侦察员一把,嬉笑道:“要是让你们完成了任务,我们的脑袋瓜岂不要搬了家吗?老实点,跟我们走!”年轻的侦察员侧着身,猛地踢了潘金龙一脚,潘金龙冷不防被踢了一脚,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匪徒们抓住年轻的侦察员死命地按住他的头,潘金龙爬了起来,对准年轻的侦察员接连捶了七八个拳头。潘金成一把拉住潘金龙,说道:“好了好了,兄弟出了气,算事吧。”潘金龙说:“把这两个探子押到沈埨去。”钱茂洪走过来说道:“沈埨离我们这里太远,不如先送到陈家堡。”匪徒们便将两名江都团侦察员押上船,到了河对岸北八十亩上岸,抄直路往陈家堡方向去了。后来这两个革命者被弄到高邮县汤家庄的荒田里杀害了。
正午时辰,微风轻拂,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周家泽庄南边,田野里的麦子长了有一尺多高,同时还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菜花香。蔡家堡来了两个少年,他们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到四亩塘东边,见到好多斑斓的蝴蝶在飘舞着,仪态万方,不禁给迷住了。小孩子伸手想捕捉一只蝴蝶,可是蝴蝶不是飘向远处,就是高高的飘起。他们来到潘天成的顶头草舍,看到一只蜜蜂钻到墙缝里,用硬棒掏墙洞,掏出蜜放在嘴里,甜蜜蜜的。
他们不知道性命交关的厄运已经降临到他们身上,匪自卫队员徐同德两个贼眼一直盯住两个少年。他向李方莲报告:“庄南头来了两个新四军的小探子。”李方莲随即喊来潘金龙c戴吉圣c李方桃三个人躲在高存德的理发店墙北边,两个少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仍然走走停停。当他们走到桥北头,戴吉圣一把抓住大孩子,而李方桃则抓住小孩子。两个孩子拼命嚷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们?”李方莲恶狠狠地叫道:“把这两个新四军小探子的嘴塞起来!”小孩子大喊道:“我们不是探子!”但他的嘴被脏抹布给塞了起来。大孩子哑着嗓子说:“我们真的不是探子!”潘金龙将理发店里的洗头毛巾拿过来又将他的嘴也堵上了。
两个少年被反扭住两个膀子走,经季上玖家门口巷子往东走,径自向家庙推了去。
两个少年吓坏了,眼泪直流。小孩子塞在嘴里的脏抹布拿了出来,咳嗽不已。李方莲瞪着凶眼嚎叫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新四军的探子?”小孩子说:“我不是的。”“那你们到周家泽是做什么的?”小孩子说:“我们是到周家泽做亲戚的。”李方莲进一步审问道:“你们两个到哪个人家做亲戚?说!”小孩子一时慌了,竟然说不出亲戚的名字。戴吉圣说:“问那个大的。”大孩子嘴里的毛巾拖了出来,急着辩解道:“我们不是新四军的探子,是徐金余家里的亲戚。”“徐金余是你家什么亲戚?”“是我们弟兄两个的婆爷爷。”李方莲说:“那么我问你,他的家住在周家泽庄子哪里?”大孩子看了眼前这房子有好多菩萨塑像,便说道:“他家就在这庙里的西边。”李方莲冷笑道:“这两个小孩说的话不投,分明是新四军的探子,打!”
两个少年被绑在柱子上,戴吉圣用棍子抽打大孩子,李方桃则抽打小孩子,两个孩子不住地哭叫。潘金龙说:“你们只要承认是新四军探子,他们就不打了。”李方莲喝道:“不说,再打!”两个坏蛋又在卖命地抽打。两个少年发出撕心裂地的叫喊:“我说,我说!”李方莲冷笑道:“好,停下来,你们哪个先说?”大孩子说:“我们是蔡家堡的,爸爸叫徐年广,妈妈叫徐秧红,我们到周家泽徐金余家里做亲戚的。”李方莲摆着头说:“徐金余家里不曾有个丫头叫秧红,还有他家里并不曾做事,分明是在谈谎。打!非要等你们说出真话来,我们才不打。”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