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准备出发。三人在草屋里烧粥吃了早饭,走的时候把钱放在灶台上,掩好屋门。他们沿着细沟河绕向南过桥,走过双潮河,上庄了解情况。他们在庄上转了一圈,便原路返回,走到小河南,李方莲尾随在他们后面走。周雷低声说道:“宋之发,你掉在后面跑,假装小便,我跟梁慧两人往河南边的八亩嘴走过去,等跟在我们后面走的那个家伙上来,我们两下夹住他。”宋之发于是就装着小便的样子往旁边走了几步。
李方莲看着两个女人过桥上了河南,紧跑了十几步,他哪里料到后边一支枪管抵住他的后背,传来一声:“老实点,往南跑。你如果胆敢调皮的话,就开枪打死你。走!”李方莲乖乖地被宋之发押住走。
过了桥,梁慧大声说道:“李方莲,我们三个就是你所要找的新四军。”李方莲一听,急忙跪下求情:“我保证以后不找你们的麻烦,千万不要把我带了走。”梁慧摆着手说:“李方莲,看你人样子是一副漂亮的面孔,听说你做了不少的坏事。今日我们不把你带了走,也不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们,今后不再为国民党反动派卖命,什么坏事都不做,我们就饶了你。”李方莲见能活命,嘴里不住地说:“姑奶奶你的话我全听,今后不做坏事,专做好事,绝对不追杀共产党c新四军。”周雷伸出两个指头托住李方莲的下哈吧,说:“你说话可得算数啊!”李方莲随即像鸡啄米似地说:“算数,我说话绝对算数。”
宋之发将李方莲的短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周雷接过来交到李方莲的手上,说:“李方莲呀,你也可以说话不算数,只是我们下一回抓到你,不由分说,当场就叫你脑袋瓜搬家。你相信吗?说!”李方莲点着头叫道:“唉呀,共产党姑奶奶,我晓得了,我晓得了!”宋之发哈哈大笑道:“算你李方莲聪明,好,我们今后还会遇到你的。如若有人说你李方莲还如同以前一样作恶,说不定你人还睡在铺上,我们就把你拖出来,一枪毙了你!”
三个人来到南汊河找不到过河的船,天突然下起了雨,渐渐大了起来。周雷说:“不好,雨一大,我跟梁慧两人穿的都是绣花鞋,根本不好跑路。”宋之发果断地说:“这样吧,你们两个真假女人回头到北边的井儿沟,住到季时银的家里。季时银认得我,我上去给你们两个人说好后,你们就暂时住在他家里两三天,等天好了,再渡过南汊河。”
周雷扭着身子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不过,你们不能喊我周雷,这会儿要真的喊我季粉兰,以免走漏消息,引起周家泽的坏人起疑心。”宋之发摇着手说:“好,你们两个留下。但是,周雷你夜里可不能欺负梁慧啊。”“宋排长,你放心,我周雷既然投身革命队伍就不会做那丑事的。”“梁慧,你呢?”梁慧亮着眼睛说:“我虽说青春年少,眼下可不是我们革命者卖弄风情的时候,我一定保守节操的。”
宋之发颔首说:“你们既然一心革命,向我保证不做男女之间的丑事,我就放心了,单身一人过南汊河,向南往东浒头方向寻找游击连的同志们。”他走进季时银的草屋,很快就交涉好了。
两个女人进了那草屋,季时银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嫂子住在我家里,只要很少出屋,没有人发现,是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宋之发拿出两个银元放到季时银手里,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在你家里的伙食费。我要向南过河找我们的人,可就是没有船过河。”“没事没事,我叫我家兄弟撑个鸭船放你过河。老有啊,你撑鸭船送这位同志到南汊河河南。”小伙子随即拿起篙子往河口跑去。
宋之发走了后,真假两个女人要给季家做针线活。季时银的妻子丁存五脆刮刮地说:“你们是干革命的,这针线活只有我们家庭妇女才要做的啊。”梁慧说:“粉兰呀,你捻线,我钉鞋底。”周雷笑着说:“小慧呀,你捻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