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铉恒缓慢的顺着河逆流而上,沿途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三更时分,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身体沉重,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爬上河岸,就此昏迷。
这条河乃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流经邺都、广晋府、沧州、天津等地,最后汇入渤海。沿途,交大运河、滹沱河等河流。这一日午时,一条硕大的商船自此河经过,舵主命令水手们停船靠岸休息。
一位虚胖的水手,在河岸草丛中发现了昏迷的铉恒,不知该如何做,于是通知同伴,请来了舵主。
“殴黎万,那人在哪儿?是否活着,既然被我们遇到了,便不能见死不救。”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约莫四十上下的人,只见高七尺有余,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袭绣白纹的黑袍子。
“东路姚舵主,那人在这儿,我摸过他的鼻息了,还有气儿。”那被称为殴黎万的水手,摸着铉恒的鼻息,与商船舵主东路姚说话时,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很怕与东路姚搭话。
“瞅你那怂样,问你一句话,就把你吓成那样儿,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东路姚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那叫殴黎万的水手。
“舵主,他……”
“只要还活着,不管他怎样?我们都应该尽量救治。匡湖堰、国宝贵、文艺泞、广民大、禄折存,你们五人,把这人抬到商船,找船上医师,好好给此人包扎伤口。”东路姚能当上这艘船的舵主,说明他见识不短。当他看到铉恒全身血迹,衣服破烂,以他的猜测,铉恒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平常的打架斗殴所受的伤……
“满堂天,弘朔阳,二位副舵主,招呼水手们上船,我们。”约莫休息的半炷香的时间,一艘船的水手们,听到两大副舵主的吆喝,都上了船,准备。
船开始启航了,东路姚交代几句两位副舵主后,便朝着医师的房间奔去。
“都医师,耿医师,那人怎么样了?”都医师的名字为都正立,耿医师的名字为耿子庄,两人是专为船上众水手准备的医师,年龄约莫五十上下,经医多年,经验丰富。
“禀告东舵主,此人……”两人起身弯腰抱拳给东路姚行礼,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东路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目的是让两人坐下说话。
“此人受伤极重,特别是背上的刀伤,伤及了骨头,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若只是这样,都还不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没及时治疗,导致流血过多,只剩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会死啊!”
“耿医师说的没错,救活此人的希望不大。”先前说话的是都医师,两人都是行医多年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
“两位医师,不管怎么说,医者父母心,医师得有医德,你们尽力而为就行。”说完这话,东路姚吩咐给铉恒换一身干净衣服后,便走出船舱指挥水手驶船去了。
这边铉恒生命危在旦夕,跟随船队逆流而上,前往不知何处?另外一边,德儒门自此一战后,宗门建筑尽毁,人死房毁,损失还是挺大的。未能赶上大战的后来者,他们到了德儒门后,便帮助德儒门重建宗门,也算不枉走上德儒门一趟。
儒门,被弑绝毒神毒死三千辽军精英的地方,成了禁区。那里毒死弥漫,尸体横七竖八,是人间地狱,许多路过那儿的人,都后背发凉,心悸不已。同时,那里也是震慑辽军的地方,入侵中原,夺我土地,不得好死,暴尸荒野。
十天后,赵元朗醒来,踏上回归体派的路,他很担心自己的宗门。与此同时,德儒门将宗门能够度过此次劫难的原因飞鸽传书传往中原各地,一时间,中原大地都在议论楚光扬北上大战蛮夷的事情。特别是一人斩杀两大强者,力挽狂澜救儒门,深夜月下独自追杀挛谌的事。当然,心中还少不了苍千钧及玄慈大师、赵元朗等人北上助儒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