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少主,宫里传来消息:秋巡确认取消,现娘娘正在想办法说服皇上。”
还是那个精致的别院,还是那名青年男子,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他就是司马家少主死去的司马真的弟弟,司马望。粗看下他和司马真长得一点都不像,少了一点英气,多了几分刻薄,棱角和司马达倒很是相似。
“做两手准备吧,贵妃未必能说服皇上,把安插在宫里的影子利用起来,和倒向我们的禁军取得联系,无论如何九月初十都要行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仆从便倒退着离开了,司马望慢慢地步入黑暗中,直至被黑暗完全吞噬,这座宏伟的司马家别院,灯火通明,但在明亮背后有深深的黑暗。
“我想不通,司马家叛乱完全没有成功的机会,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民心浮动,使我们陷入疲弱期,给其他四国入侵的机会。”姬苍生无法理解地对凤鸣提出疑问。
凤鸣和姬苍生几乎在同一瞬便想到了刚刚被覆灭地大名国间谍总部照日堂。
“里应外合!”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臣立刻去兵部查看边关异动。”凤鸣当机立断地报告退下。
姬苍生不相信世代忠良的司马家会引敌入关,但除此之外,司马家叛变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他看向静妃的寝宫,从养心殿的后门望向右侧,刚好可以看见静妃寝宫的檐角,看着那一处小小的檐角一段很长一段时间内曾经是姬苍生的放松方式之一。而今天看向那,姬苍生的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悲凉。
姬苍生缓缓地走到养心殿的大门看向远方,是万家灯火的京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繁华,是整个炎夏的命运。
原来我也老了,会时不时地多愁善感,姬苍生看着他治下即便是夜晚也亮如白昼千年未有过之繁华的京都感慨道。
每个人都无法逃避,即便岁月没能在你容颜上留下些什么,但它终究会在其它方面留下重重的无法抹去的一笔。
身在兵部的凤鸣此时神情严肃,他命人暗中调取了最近三年边境的人事调动数据和公文,并且让兵部中所有自己信得过的得力干将协助调查,他要看有何异常而且司马家中人在边关的任职状况。让凤鸣感到意外的是,一切都合情合理,司马家虽然有不少人在边关任职而且职位都不算太低,但三年来确实勤勤恳恳,而且也没有任何勾结外敌的证据,除了几个人作风稍差被人投诉,但也是无伤大雅。
皇城和边关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会出自哪里呢?凤鸣还在苦苦思索。他和姬苍生一样都不认为仅凭司马家,即便再加上一些其他像余雨剑庄一样的势力,能够对皇都形成真正的威胁,一场没有军队参与的叛变司马家毫无成功性可言。
尽管不合理,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司马家,指向了九月十号,凤鸣不容许有任何意外,而这所谓的意外还是潜伏在他的眼皮底下。
“小星,”凤鸣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身旁的一名护卫叫到跟前,“你查查近期有没有哪只部队奉命回京,要快!”
唤作小星的侍卫闻言立马领旨下去,他对凤鸣的命令从不怀疑,坚决执行,而这就是他能够一直跟在凤鸣身旁的原因。
“小月,”凤鸣又唤来另一个侍卫,是名年青女子,一头黑色短发和身穿红边白色银甲显得分外干练,凤鸣头也不抬地说,“让风见世子去找找武笛吧,查查近些年禁军中是不是有司马家的人参加活动比较活跃,但在禁军中又普普通通的,还有这些人平时经常和哪一些人往来,有多少人也务必要调查清楚。”
“司马达,你应该不是那么愚蠢的家伙才对啊。”凤鸣看着满案的公文摇头叹息道。
又是一天的清晨,风见陪在凤鸣的身旁等着凤鸣洗漱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