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由得为之一荡,但却也赶紧提醒着自己。
打住打住,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深吗?
云雅儿虽然到了后来及时“悬崖勒马”救了我,但想到梦中柳映兰的模样,我就一阵的后怕。
真正被害死,带要被柳映兰给那啥了,那才是叫着冤呢。
屋子里边燃着蜡烛,床上散发着我的血腥味,我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诱饵,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埋怨,惹上鬼魅这类事情,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了。
突然间,一阵风由窗外刮入,咣当声响,窗户关上,屋子里为的烛光摇曳,险些被扑灭。
“来了!”屋顶的月黎沉声提醒,同时将身子与墙顶贴得更加紧。
“这么早?”
我很震惊,望了望窗外,这会儿天色虽不早,但是夜晚并没有来临,这鬼也太大胆了吧?
月黎一脸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挑起了自己的下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的,一个连极难的冥妆术都会的家伙,却连黄昏戊时,阳气剧减,阴气呈现出一种爆发式的反弹都不知道,在这会儿鬼魅极易迷惑住人,相比起子时,反而更加容易些。因为子时,人们警惕性高,反而还不易被鬼魅所迷。”
听到月黎的话,我心生崇拜,却也有些脸红,自己在家中学艺之时,似乎心烦气躁,对于那枯燥而又贫瘠的生活感到厌烦,所以就针对最“赚钱”的技能,对于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用心的意思。
就在我对于这事情感到有些愧疚的时候,月黎却由屋顶落了下来,口中暗道了一声,“糟糕!”
说完了话,月黎转身就往屋外跑。
这下子我可慌了,明知道有鬼要来,而唯一的保护神却离开了,我不由得就大叫起来,“月黎,你去哪儿?我可是你老公,你得保护我啊!”
月黎头也不回,继续往前飞奔着,“你就好生呆在那里,大豆蜡烛里我加了朱砂,还有柳叶粉,可以让鬼魅的力量减弱,我现在得去救别的人,柳映兰应该是害了其他的生人,力量才会增长的……”
月黎的话音未落,人也已经看不到了,砰地一声门响,我知道她离开了。
躺在床上,四肢的伤口似乎还在痛,“救别人?自己的老公都不重要了吗?”
这般的话完全没有丝毫的作用,月黎早已经离去。
我翻身下床,将百布衣给翻了出来穿上,这是母亲传给我的,对于普通的鬼魅,那克制作用也是有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我就只有盘腿坐在床上,屈起自己的左手,如一个傻子一般,警惕地盯着房门口。
如果可以重新再来,我一定在家里将驱鬼术全都给学会了,我再出来!
心里边吃着于事无补的后悔药,我知道自己怂了。
还曾记得听奶奶说起过,我们黎氏一族曾经无比辉煌,冥妆术修到极致,同样可以镇魂驱灵,可惜,我似乎对于冥妆术也只修了个七七八八,精髓却也并不曾修得。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身子一颤,我的心里边,冒出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感觉来。
要知道,我们黎氏一门,似乎人也不少,但是,家中血亲一脉的长辈当中,并没有男性亲属的存在!
记得在家中的时候,曾经问过奶奶和母亲,得到的回答都是相同的,都是说他们出门历练去了,可是,我这一辈的,不也只有我一个是男性吗?
我出来之前,原本还想到过要去寻访家中男性长辈们,可出来后,在这花花世界里迷失了自己,一心想要存下许多的钱,当然,我一来想要的是衣锦还乡,二来嘛,也是想要改善一下家中那贫瘠的生活方式。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联系到月黎所讲的她家遭遇,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我们家的那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