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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一缕月光透过地下室狭小窗口,照在肮脏不堪,污水积累的地面上。     石头垒成的墙面上,挂有四个手臂粗的大铁环,经过年月积累,铁锈斑斑,地下室只有猪圈大小,环境恶劣,硕大老鼠肆无忌惮在地面爬行。     “呵”     悠长的叹息,在地下室回荡,让人很难想象,这里竟然住着个人。     女子狗一样趴伏在地上,浑身灰黑,衣条状拢拉在身上,勉强遮住重点部位,锁骨瘦弱萧条,呼吸间摇摇欲坠,仿佛力气大点,这几片肋骨随之碎裂。     长时间未梳洗,头发硬坨坨粘在一团。     又下雨了啊     每当下雨或者园丁浇灌花草,脏污的水顺着排水管滴落下来,落到地面,刺鼻的味道放大数倍。     污水蔓延到膝盖,傍晚无法入睡。     时间一长,她有了风湿病,每到阴天下雨,膝盖骨像是被虫子撕咬,万般折磨。     破落的嗓子不受控制吐出压抑闷哼,下雨,是种折磨啊。     江长雪轻嘲,深陷的眼眶望向窗口,瘦弱如骨的手指,反复抚摸锁住四肢的沉重枷锁。     五年了,五年,足以摧毁她的意志。     不能死,更不能服输。     家主亲口亲传暗号泄露,她将会死亡。     若是能出去若是     这辈子都没法出去喽,哪怕出去,她也是个废人。     最近她竟然怀念岩德斯的夜晚,黑暗,阴霾,伸手不见五指,桃色,汗水身体贴近那双竖瞳,傲慢轻视,看她,像是在看一件随手可丢的破鞋。     可那时候的她,不孤寂。     为什么不乖乖听话,非要跑出来呢。     她想吃烧饼了带芝麻的。     咯吱,铁门枷锁启动声音。     江长雪烂泥似的,躺在地上费劲残喘,讽刺道,“死心吧。”     嗓子被毒物浇灌,声带损伤,加之长时间不说话,如一只枯朽的树叶,风吹过,沙哑窣窣。     “姐,要不是我救你,你还在岩德斯红灯算了,姐,五年一度暗会对不上暗号,我会死。”江怜儿娇嫩的嗓音颤栗,频临破音边缘。     “你也活不了。”后面一句话无声威胁。     凝视手提华服,故作娇柔微微发抖的江怜儿,她垂眼轻笑,温柔抚摸束缚双手的链子,“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江怜儿眼里闪过孤疑,了然,最后化为不屑。     “姐,有了暗号,我”哄人的话没脱口,喉咙被铁链缠缚。     “暗号是,去你老母”江长雪凄厉怒吼,死命缠住她的脖子,双手用力拽。     都结束了吧她倒在地上,喉咙锁骨被子弹打穿,嗓子噎的说不出一个字,温热的血从枪窟窿冒出来,疼到了骨子里。     哪怕容貌尽毁,受尽折磨羞辱,磋磨的全身没一块好地方,她都不怕,可清南被砍去双手,凄惨有埋怨的双眼朝她射去是她的错,这辈子错的太多。     空有一双看到世间百态的眼。     在痛苦煎熬中挣扎,她胸腔升起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心。     若有下次,若有下次     夜凉如水,一缕月光透过地下室狭小窗口,照在肮脏不堪,污水积累的地面上。     石头垒成的墙面上,挂有四个手臂粗的大铁环,经过年月积累,铁锈斑斑,地下室只有猪圈大小,环境恶劣,硕大老鼠肆无忌惮在地面爬行。     “呵”     悠长的叹息,在地下室回荡,让人很难想象,这里竟然住着个人。     女子狗一样趴伏在地上,浑身灰黑,衣条状拢拉在身上,勉强遮住重点部位,锁骨瘦弱萧条,呼吸间摇摇欲坠,仿佛力气大点,这几片肋骨随之碎裂。     长时间未梳洗,头发硬坨坨粘在一团。     又下雨了啊     每当下雨或者园丁浇灌花草,脏污的水顺着排水管滴落下来,落到地面,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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