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虚宗这些年有些冷清,绝尘宗时不时的耍小诡计不说,就连其他正道大宗基本都和致虚宗断了来往。不过身为宗主的沈正淳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致虚宗过去与其他宗门本就来往不多。用沈正淳的话来说,倒是清净了许多。其他宗门将致虚宗视为麻烦,唯独蜀山是个例外。以往蜀山掌门徐鸿卿也就是逢年过节来找沈正淳喝个酒,而自那青云举之后,徐鸿卿差三岔五就会来一趟致虚宗,有时连徐之胤也会同行而来。五年来,蜀山和致虚宗都会派遣一人去寻找沈云生的下落。虽然是这么约定的,但蜀山一直都是徐之胤在寻找他的下落,而致虚宗除了那独自出走一年一归的沈晴之外,也只有沈云海偶尔下山去寻他下落。
直至年前,徐之胤终于找到了沈云生,却不肯说出沈云生如今究竟在何处。只是说,到了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沈正淳立刻将这个消息飞剑传书传给了沈晴,而那原本在大秦境内的沈晴接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弃马御剑飞回了致虚宗。可回到宗门徐之胤还是不愿说出沈云生究竟在何处,气的沈晴险些拔剑相向。但总归还是好消息,得知了沈云生平安无事,她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落了地。也不再下山找他,沈晴觉得,或许留在宗门等待着他回来才是最好的决定。
这一日初十,致虚宗飘着绵绵细雪。沈正淳与徐鸿卿对坐弈棋,徐之胤在一旁为两位掌门煮雪烹茶。棋才下了五十一手,徐鸿卿竟然投子认输。沈正淳疑惑抚须问道:“鸿卿,以往你我都是下个和局,怎么今日这就投了子了?”
徐鸿卿脸色凝重,端起茶杯却又放下,“沈兄,我昨日观那星象有些蹊跷,便立刻演卦,这一算,可是不得了啊。”
仿佛早就猜到徐鸿卿想说什么,沈正淳轻嗅热茶小口品茗,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你是想说,那昆仑虚有要出现的征兆,对否?”
徐鸿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旋即问道:“如此说来,沈兄你也”
沈正淳单眼挑眉,有些嘲讽意思,“别忘了,这推演之法是谁帮你修炼的。还有,之胤你有什么话就说,这里不是你们蜀山,没那么多的规矩。”
微微一怔,徐之胤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沈伯伯,之胤在想,此次昆仑虚时隔千年终于又要重现,想必其他宗门也会得知此消息。每当昆仑虚出现时,第一个登上昆仑虚的修士都会得到一份足以逆天改命的大机缘,虽然是传说,但无风不起浪,这样的诱惑力,恐怕”
沈正淳微微颔首,又将收起来的棋子一个个的摆到棋盘上,“之胤你想的没有错,到那时不止是一百零八正道宗门,就连那七十二魔道宗门也定会现身。这可是千年一遇的机会,就算是他们向来对我们正道避而远之的魔道,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徐之胤又问道:“如果那些魔道趁这个机会对正道宗门动手该怎么办?”
沈正淳抚须而笑,没有说话指了指棋盘,棋盘上那是被他用黑子摆出的一个字,观。
徐之胤好奇道:“观?沈伯伯,此意何为?”
沈正淳笑而不语,悠哉品茶不做解释,徐之胤又把视线投向徐鸿卿,而徐鸿卿却也是喝茶不语。一向悟性非凡的徐之胤此刻却像个小傻子一样,盯着棋盘中的字,却始终看不出有什么端倪。而此时,沈云海从天而落,向两位掌门揖手行礼后说道:“爹,徐伯父,如二位所说,山下的人也得知了一年后昆仑虚将要出现的消息。各国朝廷似乎也有动作,特别是楚国,陈无情在民间强征大量壮年男子,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讽刺一笑,沈正淳不屑说道:“他陈无情还能搞什么名堂,无非又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强征壮年男子,肯定又是为什么邪术所用。最该提防的不是那些自称魔道的魔道们,而是这个两面三刀的绝尘宗。”
沈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