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法官制服的男子,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
“幸会幸会,胡庭长,以后工作还仰仗老兄多多关照啊!”欧阳峰寒暄道,其实他对来人早有耳闻。
“哎呀!胡庭长对我的时辰年月怎么这么清楚啊?真是神人呀!”
“哎呦喂!欧阳庭长您看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您调函上的简历不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嘛!”
“这不算什么机密吧?欧阳庭长。”胡尚科咧开大嘴自顾自的呵呵大笑起来。
县法院办公大楼,端坐在县政府的西侧,其实就算步行,二者的距离也不过二三百米,可谓是毗邻而居,这是一栋高大威严的建筑,拾阶而上,四根粗大的大理石柱正上方中央位置,不偏不倚的悬挂着一枚硕大的国徽,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一对威猛的大石狮子分卧在大门两侧,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环顾四周,似乎呼之欲出,让人望而生畏。
“干什么的,这是法院,知不知道?”
“不能随便在这停车。”
两个身着保安制服胳膊上带着执勤字样的大红袖箍的保安,跑过来试图撵走我们。
“保安同志,我们是来告状的。”刀疤脸赶紧下车,慌不择口地说。
“告什么状?告状找律师呀!写诉状呀!”
“是这样,保安师傅,别人欠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们是来打官司的。”还是许大炮人情世故老道,深谙迎合的章法,他掏出两根金芒果牌香烟(这是许大炮为了办事方便特意买的)递给对方,还给他们上火燃上。
还真是烟酒通大道,吃了别人嘴软,“是单位欠你们的,还是私人欠你们的钱呀?”其中一个保安问到了正题上。
“我们都是农民工,是建筑公司欠了我们的集资款”我如实简要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哇!那肯定是非法集资,那是违法的。”
“而且你们是农民工,现在上头对农民工的事情都很重视。”其中一个小个子年龄稍长的保安很在行地说。
“对,你们算打听对人了,这是法院内退的秦科长,问他准没错。”块头大一点的保安恳切的对我们说道。
“我看你们这个事不用找律师。免得乱花冤枉钱。”
秦科长稍稍沉思了一会,“我告诉你们一个人,是法院刚刚调来的欧阳庭长,他以前在省高院办了很多农民工维权的案子,在全国都有名气的”
“哎!别忘了,是民庭的,叫欧阳峰,欧阳峰庭长”秦科长再三好心地嘱咐我们。
“而且你们进去办事最多只能去两个人,我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文化,说话利索,让他去吧!”
“我也去,两个人办事肯定周全些,稳妥些。”许大炮自报奋勇。
“说得有道理,就你俩,司机就不用去了。”秦科长说完瞟了刀疤脸一眼,在他心里也许刀疤脸就是一个一字不识的大老粗。
在门卫室我们简单地登了记,按照秦科长提示的方位,去办公大楼里寻找欧阳峰庭长。办公室走廊里门室很多,分立两旁,一抬头,我看见一个醒目的办公标牌“民庭办公室”,门虚掩着,我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门
“请问一下,我们找一下欧阳庭长,有事向他反映。”我恭恭敬敬地问道。
胡尚科抽着烟慢慢地抬起头来,狐疑的扫视了我们一眼,“你们哪里的?找欧阳庭长有什么事?”继续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一副瞧不起人的面孔。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就连平日里见多识广,能说会道的许大炮此时此刻也变得石磙也碾不出个屁来了。
“欧阳庭长有事不在,有什么事直接给我说得了,我是民庭的庭长(其实只是副庭长)。”
“好歹人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