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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脊,已然说不出话。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磕痛她的脸,可痛感被深埋的快意淹没,蛊惑人不断下坠。

    无止尽地下坠。

    衣服是包裹身体的廉耻,丢弃也不可惜,就变作两只人间的兽,忘掉道德和礼节。

    手机落在座位下,电话铃声不知疲倦地响,他们置若罔闻。

    林肇伦连拨三通无人接听,只好放弃,猜想闻萤或许先走了,便和其他人去马路对面坐车。

    隔着一扇车窗玻璃,闻萤睁着空茫的眼,看他走来。

    什么也做不了。

    林谨承低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笼罩她的心神:

    “我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我们真的在一起”

    “闻萤,我不会不会在你身上碰壁”

    “说你爱我你说。”

    连掐人的力气都消失,闻萤望向凝满无数水滴的玻璃,像离水太久的鱼濒临气绝,只够张开嘴,

    ——我一直都爱你。

    发不出确切的声音,唇徒劳地张合,搅动微弱的气流。

    而他沉沦欲望听不见。

    雨声嘈嘈,最渴望的答案就在耳边,可他听不见。

    周日一大早,闻萤被廖禾的敲门声叫醒。

    完全忘了昨晚林谨承送她回家时,叮嘱她早点起来收拾,转天搬过去。

    廖禾打包了热干面和豆浆,走到厨房找碗和杯子腾出来,自顾自地说:“林经理晚上约了客人,让我们抓紧时间,兴许他赶得上陪你吃饭。”

    闻萤睡眼惺忪,记起昨夜廖禾唐突地打开车门,不知看到多少,半是局促半是懵然地问:“兴许?”

    断片的记忆重回大脑,画面末尾是林谨承留在她脸颊不舍的吻,许诺周日订家好餐厅,陪她一整晚。

    廖禾挠挠头,解释:“突发状况,赵总和许老板明天要飞香港,闻小姐多体谅。”

    闻萤稍事沉吟,点头:“行,不过我东西多,要慢慢收拾,快不得。”

    一居室的面积并不大,可闻萤里里外外地翻检,连小物件也仔细装袋封箱。

    廖禾在沙发上刷手机坐如针毡,几次站起来问要不要帮忙,都被她“我的东西你知道放哪吗”给劝回去。

    他没辙,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去小区外的餐厅打包了两菜一汤。闻萤和他对桌坐着吃,被心事压着眉梢,一语不发。

    下午六点左右,林谨承带着两个搬运工人过来。

    “闻萤,你怎么收拾那么久?我订了位子,快来不及了。”

    林谨承换了身衣衫,齐整地卷起衣袖,边说边指挥工人把装好的瓦楞纸箱搬走。

    他瘦削俊美的面庞满溢喜悦,人似松柏挺拔,举手投足间魅力难挡。

    闻萤盯着他看了片刻,温声说:“位子订了就留着,你要是来不及,我可以和廖师傅一起吃,人家帮了一天忙。”

    在一旁喝水的廖禾听到这话,当即呛得猛咳几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什么都没做,正心虚呢。”

    林谨承掐着腰,脸色骤冷,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没什么情绪地说:“想去就去,那桌好歹四位数,别浪费了。”

    廖禾听出气氛不对,夹在两人中间没吭声,手里握着瓶子尴尬地使力。

    闻萤放弃对峙,无心让不相干的人为难,说着“也没多少了,还剩一个箱子”翩然转身。

    她毫不担心林谨承会动气。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克己复礼,风度翩翩,如芝兰玉树,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能往他身上堆砌。

    这世上只有闻萤才知道,那人本来的面目。

    衣冠禽兽。

    两人一起坐在车后排时,林谨承哼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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