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只野山鸡,另有一编织袋,袋口敞着,里边是黑木耳。黑子看见师父他们来了,才收起了满面怒容,告知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位中年男子和姑娘是父女俩,都是从外乡山里来的,木耳是山里采的,野山鸡也是中年人自己放绳子套的,每次逢场他们都会背来换钱以贴补家用。前面来了一个小伙子抓起一只山鸡就走,中年男子问他要钱他竟说给了,一个说没给一个说给了,这就争执了起来。中年男子有心脏病,这一激动一刺激就犯病了,恰好这时黑子打完酒路过,看到这一幕体内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头喷起。一把抓住那小伙子就夺下了山鸡,小伙子十分嚣张,大骂黑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冷不防一巴掌就扇在黑子脸上。现在的黑子已非同往昔,正是激进的时候哪能容他撒野,三拳两脚就把那小伙子干的鼻青脸肿,小伙子甩下狠话跑了,围观人群中这才有人说小伙子是镇上人,地头蛇惹不起。黑子明白地头蛇意味着什么,但人已经打了,明白也晚了,加上酒壮英雄胆,忽地顿生万丈豪情,管他呢大不了拼了。
二狗了解了情况,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撤,但已经晚了。男女老少的吼叫声和喊打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人群即刻骚乱起来,师徒几人想趁乱混走,但也晚了。局面很快被控制,之前围观的人群被重重包围起来,然后放开一道口子一个个遣散。刚剃的光头成了二狗他们最醒目的标志,想混走连门都没有。二狗一看局势危急,大吼一声找家伙,几人啥也不顾了,看到什么抓什么。有的抓起了别人的扁担,有的抓起了杆秤,有的抓起了筐子,有的抓起了扫把,二狗抓起一条长凳。
这时候围观人群已尽数遣散,突然现出一块空地,空地中心只有九个光头手持各种‘武器’,威风凛凛地摆着架势。二狗他们此时也才看清来敌,都是当地镇上的村民,男女老少里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棍棍棒棒难以计数。有人开始喊话让交出打人凶手,其余人可免一难,若有半个不字,全部人遭殃。
二狗几徒弟久居深山哪见过如此阵势,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黑子倒大义凛然,冲出来大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没有关系,要杀要剐随便。二狗一把拽回了黑子,对几个徒弟打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路可走就杀出一条路来!”徒弟几人被师父的气势所激发,突然就有了视死如归的胆量和拼劲。
这时听到有人大声喊:“老人女的娃儿们退后,今天遇上的是几个硬茬。”
呼啦啦围着的人退去一半,剩下全是一条条精壮汉子,一声吼双方就交织在一起。这真刀真枪的打群架绝非电影里演的那么回事,有精彩绝伦的武打动作和唯美的画面还有完美的剧情,主演永远打不死,子弹是避开他飞,就算挨了一梭子弹都会挣扎着爬起来把最后一个敌人一刀给劈了。现实中人太脆弱了,根本不可能持续那么长时间的打斗,更别说去完成一连串的动作。
重重棍影中二狗将一条长凳舞的滴水不漏,打翻了多少人或者自己中了多少棍已无从算起,等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前无阻挡之时,才发现跟着杀出的仅有三人。二狗心下大惊,忙回头望去,五人已被淹没在人潮中。他连一秒钟都没有去想,拎起长凳又杀进了重围,这时就看到黑子已倒在血泊中。二狗彻底被激怒了,捕食的猎豹c下山的猛虎c决斗的狮子,都不足以形容二狗的勇猛。疯狂的二狗,飞舞的长凳一次次击退群攻的对手,边打边吼:“背起黑子,跟鹅(我)冲出去。”
就在这悲壮时刻,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紧迫的警报声令所有人喘不过气来,所有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凝固。
二狗深深吐一口长气,但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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