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问道。
“哦……,嗨!你看我这记性,只顾说昨天的事了!婉贞啊!这次来呢,我倒是其次。主要是看看齐叔的女儿,齐圣莲,她生病了!想让你带她,到大医院瞧瞧去!”
袁养军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他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汤碗,着急忙慌地说。
“林大夫,俄可怜的娃啊!她妈难产,早早就丢下,俄和娃走咧!自小养大这女子,不容易得很!”
齐宝根哽咽地说着,转过身去,面朝着墙角,抬起头望着房顶,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林婉贞喝了一口汤,撂下碗,提起药箱就往出走。被齐叔拦了下来:“莫着急!把汤喝了,“原汤化原食”咧!面太劲道了,一会胃里搅着难受!”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啊!”林婉贞三下五除二将面汤喝了个精光。再次背起药箱,拉上齐叔走出房门。
他们经过中间的灶房,来到离马厩最近的门。齐叔停下脚步,迟疑片刻,犹豫不决地说道:“林大夫,还是你自己进去!她在里间屋。俄就不陪你咧!”
林婉贞感到很诧异,这姑娘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相依为命的亲爹都不愿意见她,难道是传染病。
她推开那道没有关严实的土色木板门,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
外屋的陈设跟刚出来房间一样,土坯炕和八仙桌加一个条凳,再没其他家具。
只是,正对面在炕和桌子之间开了一道小门。挂着素花土布门帘,挡住了她探究的视线。
她挑起帘子,敲了敲原木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轻轻扶了一下,门自然而然地开了。
她鼓足勇气跨一步。进到屋里……。
林婉贞看见不到一米远的炕头上,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她身着立领对襟大花土布罩衣,下配黑色长裤,一双白底黑面带袢布鞋穿在套着白袜子的脚上。
她梳着中分齐肩麻花小辫,剪得整整齐齐的刘海,自然垂落在弯弯的眉毛上面。单凤眼,小俏鼻,菱角嘴,配上肉呼呼的小圆脸,微微泛红的粉腮,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你是齐叔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林婉贞靠近炕边,放下药箱。顺口问了她一句。
她心里纳闷,这姑娘的气色,看来很好!不像有病的样子?齐叔一说起她的病,就伤心欲绝呢!
“俄叫齐圣莲!”姑娘双手抚弄着一只小辫子,扭捏害羞的样子,脸上泛起红晕,眼睛游离不定。
“你多大了?”林婉贞心里泛着嘀咕,她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这女子不太像是一般人!
“俄二十二咧!俄奏是不能嫁人咧!”林婉贞听到这句话。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病根在哪里了!
“你为什么不能嫁人了?给我说说看吧!”林婉贞想进一步了解,齐圣莲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情况。
“俄说不能嫁人咧!奏是不能嫁人咧!”齐圣莲的这翻话,让林婉贞彻底凉了心。她就是个病人!
林婉贞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她看着正值最好时光青春年华的姑娘。实在忍不住泪流满面……。
“齐叔,齐叔!你女儿是怎么成这样的?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带她去医院?”
林婉贞奔出门去,找到了缩蹴在屋檐下墙角根的齐叔,她着急地提了大串问题。
“林大夫,娃是一个月前才这样的!你看俺女子还有救么有?打针吃药还能好么?”齐宝根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问话。反过来却提了一些难题。
林婉贞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她失神地望着远处不确定的某个地方,大脑一片空白。她感到真的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咱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专门治这病的大夫怎么说?总会有办法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