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玉指着人群当中一辆小货车上的人说：“就在那辆车那里卖裙子，裙子面料倒是不错，就是样式太土了，穿学校去要给人笑死，我才不要。”两个人钻进拥挤的人群，向货车上的裙子摊位靠近。离的越近听得越清晰，车上的男人不遗余力的叫卖着：裙子大减价。

    李香玉撅嘴一笑，指着一个正在挑选的瘦瘦的女人说：“我妈还在那儿呢。”李香玉的身材细长，显得很瘦，她的母亲更瘦，个子也不算高，拿着一条裙子端详了好一阵，嘴里念叨着，“这条颜色我姑娘穿上有点显老。”摇了摇头，放下了，又从货堆里抽出来一条颜色鲜艳一些的。车上招呼顾客的女人皱了皱眉，“大姐，你都在这挑半天了，还没选好啊，都是好东西，哪用得着那么挑啊。”李香玉母亲摇了摇头，“我家闺女眼界高，怕挑了她看不上。”车上女人晃了晃脑袋，“我跟你说啊，现在这孩子，可不比咱们那时候了，就这东西，咱们年轻时候能捞着穿么？”叹了口气，不再搭话，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李香玉挤开人群闯到母亲身边，拉开母亲手里的裙子，开心道：“这裙子真漂亮，老妈是给我买的吗？眼光真好。”抱着母亲亲上了一口。女人一惊，有点腼腆，“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笑开了花，“不给你买，你妈还能穿这么鲜的颜色啊？”“老妈，你可真好。阿姨这条裙子多少钱，给便宜一点哦。”李香玉开心向车上的女人问道。“正常卖25，看在你喜欢的份上，给你省3块钱，22，你们娘俩拿去。”卖货女人挺开心，眼睛瞟着李香玉说：“你家这大闺女，长得可真水灵，这不也挺懂事么。”李香玉母亲乐的合不上嘴，摸出来钱，数了递给女老板，连声应着。“你这老妈，为给你买条裙子可费了不少劲，姑娘长大了，可得孝顺着点。”女人接过了22块钱，看着李香玉。“哎，谢谢阿姨。”李香玉欣然应声，眼里泛着泪花，拉上母亲的手，指着余南说：“妈，还记得余南么？刚才刚巧碰上了。”“小南，怎么能不记得，上初中那会，你们俩可好了，有次暑假，还来帮咱们家，摘过桃子。”李香玉母亲高兴回忆，上下看着余南，“长成大小伙子了，真好。”

    母亲说起以前的事，李香玉又看向自己的脚尖，把手里的浅绿色褶裙仔细的叠起来，抱在怀里，“这事，我都忘了，老妈记性可比我好。”斜眼瞟向余南，表情略微失落。“记得阿姨做的绿豆汤可好喝了，我一口气喝了3大腕。”余南在前边推开人群，一边开心的回着话，“你不知道，刚才李香玉还夸你灵的很，果然不假。”

    李香玉母亲抬头，望了望自己闺女的脸，“是吗？”开心的不得了。李香玉搂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余南这个人，就会哄人高兴，老妈你别听他的。”“这不说明人家懂事嘛。”看着推开层层人群的余南，再看看自己的女儿，李香玉母亲笑眯了眼睛，“孩子，你也是放假，故意过来赶集的？”“他是刚放假回到家，过来接他老妈的，他老妈来赶集了，他进不去家门了。”不等余南回话，李香玉抢着边说边笑。“哦，小南赶快去吧，人这么多，可不太好找。”余南回头一笑，说：“不着急，我先给你们送出去，我能找到我妈。”

    “哦，这人太多，可别自己乱跑啊。”李香玉母亲嘱咐道。余南说：“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给你们送出去，我就去找我妈回家，今天我还得回学校去，学校时间安排的太紧，晚上不回去，得给老师批评了。”“高中，要求的就是严格。”李香玉默默的说。

    余南推开了最后一层人群，把李香玉母女二人带到了一片停车的空地上，大吐了一口气，“好了，终于出来了，你们这就回家去？”有些不舍得问。李香玉母亲欣喜点头，看一眼给李香玉抢了去的大小袋子，“买了点菜，回去给我这闺女做点好吃的。小南要不要去家里坐坐？”余南一笑，“不了，等放